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他不喜欢仄的空间。但这个比其他船员略大一些，却也大得有限的舱室，不知何时，竟也有了些不同的意味。

门一开他就愣住了。书桌前的还没转过身来，威利就已经飞扑了过去。

“妈妈！”他大叫。

娜娜扑得比他更快——好在他们占据的是不同的位置。

娜里亚拍拍这个又抱抱那个，好一阵忙碌。当她有空抬起时，伊斯已经默默走到了她身前。

“……你还好吗？”他问，手指不由自主地蜷进掌心。

“挺好的，”娜里亚抬手把一缕发别到而后，笑意：“你呢？”

“也……挺好的。”

伊斯自己也知道这回答傻透了，可他一时竟想不出要说什么。

“真的吗？”娜里亚挑眉。

“……也许不那么好。”伊斯在她面前总是无所遁形，“但我自己能解决，真的。”

“那就好。”娜里亚微笑着，并不多问，“但如果你需要帮助……”

“我不会拒绝向任何真心愿意帮助我的求助。”伊斯认真地回答。

“……你还真是很清楚我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呢。”娜里亚笑着摇，看进他浅蓝色的双眼。

“我很想你，伊斯。”她轻声说。

“我也……很想你。”伊斯的声音似乎比她更低。

因为太过想念，反而不敢再见。

……可这有多蠢？类短暂的一生，又能有多少个两年？艾伦甚至都已经七十了……

他不该……也不会再放过任何一个见到他们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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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辛加山一片寂静。恩培独自坐在拘留室里，显得无比憔悴。

他应该能逃脱罪责……但那些疯子一样的“纯血原始”未必会放过他。他最好还是尽快离开源星，反正他的儿子也已经快毕业了……

他七八糟地想着，在拘留室的门被推开时不由自主地浑身一抖。

进来的是个身姿笔挺的年轻，有点像他的儿子。

“恩培。”

那年轻在他对面坐下，傲慢的语气不容拒绝：“有些问题，希望你能诚实地回答。”

某种绪从畏畏缩缩的中年布瑞坦眼底滑过，快得难以察觉。

“当然！当然！”他连连点，恭敬而急切，“我绝不会隐瞒任何事！”

年轻的军官微微向前倾身。

而屋外疾风骤起，海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