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很小的声音说。

“没关系。”菲利轻声回应，“孩子……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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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雾林时冰龙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在它身后，白色的雾气像是追逐着他们一般，又一次翻涌而起。

而在林外不远处的地上，鲁曼的木屋前，一群骑着噗噗兽的拉契卡正目瞪呆地抬起来。

“好大！”

“那是什么？！怪物吗？！”

“等等！我好像在新闻里看到过这个……这个……龙！那是龙！”

冰龙在他们面前轰然落地，在同伴们跳下去之后，变回了一金发的年轻。

所有的拉契卡再一次目瞪呆。

“……变身！这是变身！原来那些故事都是真的！”

“！那都不是真的！这才是真的！天呐！真的变身！……”

伊斯完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

“鲁曼！俄莉！”泰丝高高地挥起手臂，“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呀！”

“去找你们呀。”俄莉的语气是带着点亲热的埋怨，“你们的噗噗兽自己跑回来啦！我们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呢，所以想着趁太阳没下山进去找一找，然后，雾就散啦！我们反而有点不敢进去了呢……哎呀！那不是小圆嘛！你们都遇到了些什么呀！一定是很彩的故事吧！”

“拉塔波拉！”泰丝大声回答，“彩得连鲁曼都想象不出来！”

老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那可要听听才知道！”

“去酒馆！去酒馆！”一群大笑着起哄，“去叫大家都来听故事呀！”

泰丝回看一眼伊斯，伊斯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

他记得谁说过来着，一个秘密，如果你拿不准是该隐瞒还是该说出来，那多半还是说出来的好。

“我猜这里很快又要热闹起来了。”菲利用力伸展了下身体，又咔咔扭了下脖子。

他累坏了，真的。他想要不是这样的假期！

“……不好吗。”伊斯轻声问。

“没什么不好吧。”菲利耸耸肩，“越多知道，越多来这里……这里的就越安全。”

得到赞同的年轻微不可察地松了气——他还真不确定他的决定就一定是正确的。

他只是……不喜欢隐瞒。那又累又麻烦，结果还总是难以预料。

“来来来，先去喝酒！”菲利抬手搭上泰瑞的脖子，让仍蔫蔫低着弯着腰还提了一大包样品的小法师差点一个踉跄栽地上。

“不管明天还有多少烦恼，也要先把今天的酒喝个尽兴。”圣骑士笑眯眯地竖起一根手指，“拉契卡这句话说得真不错，拉塔波拉！”

他哈哈笑着，拖着小法师往前走，而泰瑞沉重的脚步，似乎也不知不觉地轻松起来。

魔像抱起小圆，拎起被丢下的其他几个包，默默地跟了上去，像个绝对称职的机器。

伊斯在他走过时随手拎过了小圆，不自觉地回望雾林。

他们其实还有许多问题没有弄明白……但菲利说得没错。

不管怎样，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