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伸手搬来一张皮革坐垫的红木椅，两在扇形桌前相对而坐。

“根据目前得出的信息，大约在晚间九点左右，气动地铁在多路转换器处停止运作。”

梦中的怀表指向了九点一刻，时间是对得上的。艾德点了点，等待亚瑟继续说下去。

“22:30左右，道尔地下铁路公司发现了问题，派出检修员的同时联系到警方。神调局则大约在23:15场，清理掉了里面残余的食尸鬼。”

“……目前尚不明确它们是从何种渠道进气动地铁的，有些探员认为它们是从某个密道挖掘进来的，市区内有很多古代灵地下遗迹组成的网道——们通常称其之为‘鼠径’。但是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

“有没有可能食尸鬼是从地面进隧道的？”艾德提问道。

亚瑟没有立刻开回答，他的额稍稍低垂，眼睛望着桌上的钢笔，片刻后才沉吟道：

“这恐怕不太可能。进地下隧道的通路只有两条：地铁站楼梯和维护通道。这些楼梯都连接着地面的主要建筑，很容易被注意到……”

“绝大部分况下食尸鬼只会在夜间郊外出没，盗取尸体和牲，极少对密集群发动袭击——因为这会招致政府进行大规模的清理行动，得不偿失。”

“你的意思是说，有筹划了这次屠杀？”艾德想起了那位对他开枪的神秘，“调查过管制员了吗？他是否还活着？”

他没有在警局的软木板上看到过穿管制员制服的尸体照片。当晚最可能出现在控制室的只有管制员，一定有重大嫌疑。

“他死了，”亚瑟摇了摇，眉紧锁，像是回想起什么痛苦的事：“可是没有死在现场。”

“什么？”

“这是另一大疑点：当晚我们在地铁没有发现他的尸体，这的确引起了我们的怀疑。当我们的探员闯他的公寓时，却发现一家五已经全部上吊自杀。”

“老、妻子、两个孩子、还有他自己。摇摇晃晃，悬垂在离地一米高的上空，舌青得发紫。”

“……而根据死亡时间推断，他就是在‘地铁大屠杀’发生前后回到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