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将账簿揣进罩衫里面，将保险柜重新闭合，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顺手带上房门。

大门前，两名看门的打手正拿枪指着想要逃跑的众，迫他们回去阻止蜂群进一步涌出。

“妈的，老大在哪？！”群中有叫骂着，却没回答这个问题。安德罗走之前没有通知行踪，也自然不会有知道他在哪。

他明目张胆地走上前去，顿时被枪指住部，看守威胁道：

“退后，再过来我打死你！”

“让我去通知弗兰克先生吧，他应该知道安德罗老大在哪。”艾德并未慌张，而是信誓旦旦地说道。

鉴于艾德是弗兰克亲自介绍来的，众对此并未怀疑。

“行吧，快去快回。”于是，看守稍稍让开一步，放艾德走了过去。

艾德佯作镇定地小跑出去，随后越跑越快，一路飞奔向着工厂后门的小巷跑去。

线弗兰克果然等在那里，他神镇定，声音有些低沉：

“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我们走……”

话音未落，弗兰克却突然从背后用左臂锁住了艾德的喉咙，他的力量如此强大，以至于艾德根本无法摆脱钳制——二级非凡者，或者更强。

弗兰克反水了？

心念一闪而过，可对方这么做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如果线反水，早在码区那个小巷里自己便已经束手就擒了。对方之前有无数个动手的机会，为什么偏偏选择了现在？

从到尾，弗兰克的表现都像一个优秀的线，以至于当时的艾德根本没有产生半点怀疑。

一支注器刺了艾德的右臂，刺痛令他咬紧牙关，可心中的疑惑越发浓重：

之前伊顿先生提到过，线不是非凡者，所以才需要艾德的保护。他不相信伊顿会老糊涂到连派去卧底的线都查不清。

有没有可能……对方根本就不是弗兰克？

浑浑噩噩之中，他忽然想到0号房中那具被剥了皮的鲜红体……

那看向自己之时，缓缓张开的下颌，以及意味长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