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你住我那儿吧。”
孟渐晚刚要拒绝,宋遇就补充道:“我回家住。”担心她还有顾虑,他详细地解释,“我平时都是回家住,只有工作太忙才会在那边休息。”
孟渐晚没再纠结,“嗯”了一声,心累地闭上了眼睛。
宋遇开了导航,大致看了一眼路线,从这里开过去其实不算近,四十多分钟的车程,这会儿遇到最后一批晚高峰,会比预计的时间还要长。
宋遇忽然说:“你不回家的原因是不想见到除了你父母以外的家里?”
孟渐晚眼睛没睁开,拖着腔调说:“因为你。”
“我?”
“因为你今天闹了那么一出,我回去肯定会被盘问。”孟渐晚蹙了蹙眉毛,“应付起来会很烦。”
“……”
孟渐晚姿势太懒,身子往下滑了一点,她撑着座椅坐起来,眯了眯眼睛,这会儿才感觉到酒劲儿上来了,脑袋里是闷闷的,舌燥。
“有水吗?”她问。
宋遇侧过身看了一眼,孟渐晚以为他要给自己拿,“啧”了声。叮嘱道:“你看着路,告诉我水放在哪儿就行了。”
宋遇:“后座。”
孟渐晚够不着,放弃了:“算了,不喝了。”
宋遇观察了一下路况,挑了个能停车的地方,把车停到路边,下车到后面的置物架里拿出一瓶常温的矿泉水,拧开了瓶盖,递给孟渐晚。
她接过来喝了几大,
清醒了一点,望着站在车外的宋遇。
他长身玉立,手撑在副驾驶座车顶上,低着眼看她,像是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自嘲似的笑了一下:“你说说看,你又不是我朋友,我做什么像个跟班一样伺候你?”
她不过是想喝水,他就得找地方停车,跑下来给她拿,还贴心地拧瓶盖,他宋遇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
孟渐晚的嘴还没离开瓶
,抿了抿唇,明白了他的意思:“行,我不坐你车了。”
她说着,就很硬气推开车门,宋遇脸色一变,曲腿用膝盖抵着车门,又好气又好笑:“你脾气是真大,我就说一句,你就要跟我翻脸。”
孟渐晚没推开门,手搭在车窗边,仰面看着车外的:“第一天认识我?”
“我输了。”宋遇敛下眼眸,一副“输”得很彻底的表,接过她手里的矿泉水瓶,拧上瓶盖,放回她手里。
他做好这些才从车绕过去,坐回驾驶座。
到达宋遇的公寓已经十点多了,时间不算晚,但孟渐晚已经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因为中途堵车,她就把座位放平了,睡得毫无防备。
宋遇解开安全带,看着在旁边安然睡着的,想想也确实不需要防备,可能他还没动邪念,她就能徒手把他
打歪。
宋遇下车,打开副驾驶座那边的车门,俯身帮她把安全带解开,叫了一声,没醒,他将她打横抱起来,乘电梯到二十层。
一层一户的户型,走廊宽敞明亮,灰色大理石花纹的地板光可鉴
,脚踩在上面有轻微回音。
宋遇放轻了脚步,按开了指纹锁,进到屋子里。
虽是个公寓楼,设施配置都是顶级的,宋遇这一套是复式,上下两层楼。他的主卧在二楼,他抱着孟渐晚上楼,放在主卧床上。
宋遇舒气,站在床边扯开了领带,怕吵醒孟渐晚就没敢开大灯,只按开了床
一盏壁灯,淡淡的暖黄灯光照亮房间。
他不在这里常住,但是会定期派过来打扫,所以房间里到处一尘不染,床上的用品是自从他上次住过后就换了新的铺上去,
净整洁。
孟渐晚躺在上面,手搭在眼皮上,可能还是被灯光弄得不舒服。宋遇关掉了床这盏壁灯,开了靠近房门的那一盏,光线照过来就没有那么亮了。
宋遇觉得有点热,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就准备离开,临走时发现孟渐晚身上还穿着牛仔外套,他又折回去,单膝跪在床边帮她脱衣服。
孟渐晚刷地睁开眼睛,一点都不像喝醉酒的,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你在
什么?”
宋遇吓了一跳,被她盯得一阵心虚:“我、我在帮你脱衣服。”
“脱衣服?”孟渐晚反问。
宋遇意识到这句话有歧义,吞了下水,忙不迭解释:“你穿着外套睡觉不舒服,我打算帮你脱掉。”他说完又飞快地补上一句,“没打算脱你里面的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后面补充的这一句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孟渐晚没有究,两手拽着衣襟自己脱掉了,重新躺下去,大睁着眼睛看着宋遇:“你还有事吗?”
“没、没有。”宋遇走出了房间。
他想到什么,从冰箱里拿了两瓶矿泉水,再次走进去,放在床柜上,说:“你夜里要是想喝水就喝这个。”
孟渐晚没吭声,宋遇自顾自说:“家里没有热水,用不用现在给你烧一壶?你醒了就喝点热水再睡吧,会舒服一点。”
他说着就出去找热水壶,因为不经常来,热水壶被阿姨放在哪里他也不知道,反正在厨房里没看到。
宋遇像个无苍蝇,绕了一圈又回到主卧,有点自
自弃地说:“我家里好像没有热水壶这玩意儿。”
孟渐晚醒了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看着宋遇忙进忙出,他解开了衬衫领的扣子和袖扣,下摆不知何时从裤腰里蹭出来,不修边幅的样子反倒透着一
诱惑。
“你下次能不能别喝这么多酒?睡得叫都叫不起来,万一遇到比你厉害的怎么办?”宋遇絮絮叨叨,一边拿出手机,准备给阿姨打个电话问问热水壶在哪儿。
孟渐晚侧身躺着,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电话拨通了没接,宋遇走到床边,蹲下来趴在她旁边,无奈道:“请问这位小姐,你又有什么吩咐……”
话音未落,孟渐晚就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一如既往地霸道,把他的脑袋往下一压,闭上眼睛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