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升高,一架普普通通的马车,沿着城郊的小道徐徐前行。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左易坐在车辕上,悠然饮了酒,随意的问道:“平之,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林平之想了想道:“我想我先去义庄看看我爹娘,然后离开福州,去洛阳投奔我外公家,今后我将勤练家传武功,等武功大成之后,就为我父母报仇雪恨。”
左易点道:“看来你已经不再沉溺于悲痛之中,重新振作起来,为兄很欣慰。
待你来神功大成,为父母报仇之时,一定记得传信于我,到时哪怕相隔千万里,为兄也一定到场,为你摇旗助阵,同时也为你做个见证。”
“好,到时我一定通知大哥!”
林平之重重点,一脸的踌躇满志。
沉默了一霎,林平之问道:“大哥,你接下来打算去哪?”
左易看了眼东方的天空,那里恰有一骄阳突
云雾,冉冉升起。
他说道:“我既已决定弃文从武,等把你送到洛阳后,我将上嵩山投奔我父亲,将来以嵩山派弟子的身份闯江湖。”
他心中却是盘算着,为了嵩山派少掌门之位,自己还需多做些布置、多扬扬名才好,他一旦登上嵩山,很可能将面临一场夺嫡之争。
他其实有想过将林平之带上嵩山,自己身边多个信得过的帮手,办事也会方便许多。
但又仔细一想,这恐怕不合适。
因为林平之本身就是个麻烦。
他身怀辟邪剑谱,无论是正邪两道,还是丁白缨一伙,都不会放过他,这相当于给嵩山派拉仇恨。
以林平之现在的价值,还不值得嵩山派为他得罪天下,除非他愿意献出辟邪剑谱。
但以林平之的倔强子,他肯定不会将父母以
命守护的剑谱,拱手
出去。
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去投奔洛阳王家。
反正嵩山离着洛阳很近,也就半天的路程罢了。
林平之看着天上的白云,由衷的叹息道:“大哥,我真的好羡慕你,不但双亲俱在,还可以无拘无束,一展抱负。”
左易笑慰道:“平之,我们的生还有很长,你也可以的。”
话音刚落,他突然眉一挑,眼神微微眯起。
天空中,一只小鸟盘旋降落,渐渐落前方的一片矮树丛中,但它刚刚降落却又迅速振翅飞起,惊落几片羽毛。
“小心,前方可能有埋伏!”左易低声提醒道。
林平之闻言一惊,连忙坐直身子,抱紧怀中长剑,气愤的道:“曹大果然没有说错,那些家伙还真是
魂不散,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左易却是不置可否。
谁又能肯定,不是曹雄出门后就将他们给卖了?
突然,他看到树丛中隐隐亮起几点淡淡的火光。
“大白天点火做什么?不好!有可能是火铳!”
左易不由的心中一突。
他这几天实力增,本来还没怎么将那些黑衣
放在眼中,但
家连火铳都拿出来了,说不定还有强弓劲弩之类,由不得他不紧张。
这就是江湖与朝廷的区别了。
江湖厮杀,大都只用刀剑暗器近身搏命,连弓弩都少用。
但若官府想对付江湖,弓弩火铳都是重
戏,有时候还会用到火炮,贴身厮杀的机会反而不多。
尤其在明朝这个时代,火器已经十分发达,种类多种多样。
至于明末军队中的火器几乎松弛荒废,那是因为朝廷腐败,官员中饱私囊、偷工减料所致,并非火器技术不行。
一些豪门贵族家中私藏的火器,能就已经十分的稳定可靠,杀伤力巨大。
这样的火器,锦衣卫自然也不缺。
在这危急时刻,左易当机立断,毫不犹豫的调转马,狠狠的一鞭子抽在马
上!
唏律律——
健马发出一声嘶鸣,撒开四蹄,飞速的沿着来路奔去,轰隆隆——
“放!”
砰砰砰砰——
一片火铳释放声响起,矮树丛中冒起阵阵烟雾。
马车后面立刻响起一片噼里啪啦的声音,纸糊的车窗几乎被打成了筛子。
林平之被这番动静吓的脸色苍白,紧紧的伏在车厢中不敢抬。
左易也一边紧紧的伏着身子,一边奋力打马狂奔。
马车很快便脱离了火铳的程,一群持着长刀的黑衣
冲出树丛,向着马车狂追不舍。
为首一子单刀持盾,面容冷漠,正是丁翀。
另有十几名拿着火铳的锦衣卫也跳了出来,一边追击一边换装弹药。
“平之!你怎么样了?”左易驾驭着马车,扭问道。
“大哥我没事。”林平之道。
左易暗暗称奇,刚才那一阵火铳,就连他都肩
中了一枪,感到火辣辣的疼,林平之却
事没用,难道这家伙真有主角光环?
好在超过五十米的距离,火铳的威力已经大大减弱,再加上有车厢的阻滞,左易虽然肩中了一枚铅丸,但只是伤及皮
,并无大碍。
“平之,福州对你我来说已经是龙潭虎,我们必须立刻离开,一刻都不能多待。
你若想去探视你爹娘的遗体,还是等过了这阵风再去吧,相信你爹娘在天有灵,也不想看到你置身险地丢掉
命!”
“好,我一切都听大哥的!”
“驾!”
当马车行至一个十字路,左易毫不犹豫的驱马驰向北方,渐渐消失在官道尽
,只留下一路烟尘。
在他们后方几百米外,丁翀带着麾下黑衣骑马紧追不舍。
两方马一追一逃,很快便驰出十几里远,渐渐来到一座光秃秃的土丘之下。
左易回看了下,发现追来的只是丁翀的
,没有锦衣卫,这令他稍微松了
气。
锦衣卫训练有素,装备优良,再加上是天子亲军,不但不好杀,也不敢轻易杀。
但丁翀和她麾下的死士就不一样了,这些家伙见不得光,杀了也就杀了,他们的主子也不会有半点心疼。
驾车的健马已经累得吐白沫,跑不动了,左易也懒得跑了。
他将马车赶上了小丘顶上,自己则来到道旁,单独剑跳上了一块大石,冷眼看着追兵渐渐靠近。
轰隆隆——
丁翀带着麾下众来到大石之下,冷冷的看着左易,面无表
的道:“左易!
出林平之,我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左易淡然笑道:“我也给你一个选择,立刻滚回去,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大言不惭!杀!”
丁翀手一挥,一众黑衣立刻翻身下马,持着雪亮的长刀向大石上冲来。
左易眼神转冷,这倒是正合他意。
他沉腰坐马,持剑立于胸前,如山巅苍松般挺拔坚韧,又如大海礁石般牢不可移。
定风桩!
呼——
身周烈风环绕,风势渐渐凝聚。
当第一个黑衣攀上大石的时候,左易提步挥剑,斜扫向下,瞬间掀起一
浩瀚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