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便如苏灵蕊一事，这种无妄之灾谁能保证后便再也没有。

“多谢皇后娘娘提点，小明白了。”对于赵皇后的好意，叶清染虚心接受。

赵皇后慈笑笑，温和开道：“你说的医嘱都有哪些，本宫定会一一记下来。”

叶清染环顾四周，见殿内唯有她们三，方才开道：“皇后娘娘，公主断下突发心疾并非意外，而是有为之。”

叶清染语落，赵皇后与苏灵槿皆是面色剧变。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有加害常宁？”赵皇后猛然起身，眸光冷彻至寒，周身威严让不敢迎视。

“是。”一个字，回答的利落果决。

赵皇后双眉紧锁，沉声问道：“那叶小姐可知公主心疾复发的原因？”

叶清染轻轻点，抬步走向了殿中的香炉。

香炉以纯金打造，数枝牡丹缠绕而上，一只九尾金凤脚踩牡丹，仰颈振翅，凤嘴中衔着一朵玉色芙蓉，栩栩如生，甚是致。

手指轻抚过香炉，纤长柔的手指微不可察的轻颤了一下，指尖自香炉上流连而过，终还是将手收袖中。

“这炉中香料可与公主殿下平所用相同？”

苏灵槿搀扶着赵皇后走了过去，赵皇后鲜少用香料，是以即便凝眉细品，也未有何察觉。

苏灵槿却轻轻蹙起了眉，炉中香料已所剩无几，味道浅淡，但她陪苏凝筠在殿中，对殿中熏香味道自是熟悉。

“的确不同，公主殿下往所用的香料乃是有安神之用，十分清淡，这味道则馥郁复杂。”

叶清染颔首，“郡主所言不错，这香料中夜来香、百里香等花香馥郁的香料，本就不宜安神，更添了麝香，可使神亢奋。”

“便是这些花香使得小姑母心疾复发？”

“这些香料虽对公主身体无益，但尚不至于在短时间内诱发心疾，但这香中混杂了生乌。

生乌本就有剧毒，更有强心之效，而公主的最怕便是惊扰心绪。”

“这熏香中有剧毒？那皇祖父和皇祖母……”苏灵槿忙望向赵皇后，看她可有不适。

“郡主无需担忧，这生乌若非食用并不会中毒。

只调香之甚是高明，佐以其他香料，将其强心麻痹功效发挥至最大，而公主本就心衰气弱，一分毒便足以威胁公主命。”

苏灵槿越想越后怕，更有两分恼意，“那些御医究竟是做什么吃的，为何无一察觉？”

叶清染淡声道：“花香馥郁，掩盖了生乌木的味道，而且若非调香之，对香料的味道也不会如此敏锐。”

苏灵槿皱眉，认真思忖，忽而问道：“皇祖母，方才我们在殿时这熏香的味道还未有改变。

今恰逢突生变故，我们皆在万寿宫，会不会是那时有暗动手脚？”

“不无可能。”赵皇后凤眸冷戾，眼中隐有杀意流露。

凝筠体弱，若老天不留她，那是她的命数，强求不得。

但若是有想害她的儿，她定不死不休！

“你懂得调香？”赵皇后忽然望向叶清染，沉声问道。

叶清染颔首，抬眸迎视着赵皇后，无所顾忌的问道：“皇后娘娘可是对小……”

不等叶清染说完，赵皇后便摇打断了她的话，“用不疑，疑不用，本宫对你并无怀疑。

本宫想说问的是，你可否去除其中毒物，调出与这味道相同的熏香？”

叶清染眉心微动，已是了然，“皇后娘娘是怕打惊蛇？”

赵皇后毫无避讳的点，眼中流露出的冷光锐利如刀刃，“本宫定要揪出此，敢动凝筠，本宫如何会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