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儿眼睛瞪得大大的,两行眼泪从眼睛里淌出来,她或许是认命了,或许是被吓傻了,任由那三个没了根的太监将她摁倒在地。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那个一直向她示好、一直纠缠她的太监,叫小卓子吧?正两腿跨坐在她的身上,兴奋地解开她的盘扣,而摁住她的另外两个小太监,眼神狂热且诚挚,像两把尖刀一样死死定在她的脸上、胸上、腰上...
“你这贱娘们儿,你说你早从了多好?还是你个小-骚-货,就这天当被子,地当床的调调?”
小卓子的声音肆无忌惮。
那两小太监听着小卓子的骚话,如同自己在一般,发出了桀桀怪笑。
“你放心,我懂得多着呢!你若安心从了我,我师傅一定让你在浣衣局吃香喝辣,谁也都敬着你!”小卓子磕磕笑道,“你若还挣扎,老子让你死!”
油腻腻的手摸进了她的裙摆里,马上要碰到她的亵裤...
小秋儿陡然生出一力气,用尽全身气力死命挣扎,将
猛地撞向小卓子。小卓子被撞得眼冒金星,气急败坏下,“啪”的一声扇了小秋儿一耳光,啐了
水到小秋儿脸上,“妈的!臭娘们儿!”
反手又给了小秋儿一耳光!
小秋儿满面是泪,鼓大眼睛看着那张脸离她越来越近。
“啪嗒!”
一声巨响!
小秋儿惊恐地看着那张脸上的瞳孔陡然放大又突然紧缩,鲜红的血从他的后脑勺滴落在她的脸上,血还是温的!是热的!
那张脸一下子栽倒在了泥土里!
小秋儿泪眼朦胧中,看到一个姑娘双手将一块巨大的石高高举起,恶狠狠地站在她眼前。
“还愣着啥!”那个姑娘的怒吼声,“站起来,还有两个跑了!”
那姑娘将巨石往旁边一扔,一把将她扶了起来,转身去追那两见事不好立刻逃跑的小太监,不远处还有个宫打扮的姑娘正艰难地追着。小秋儿站起身来,腿软得无法站立,只能靠在树上,眼泪簌簌往下砸,浑身抖得厉害,泪眼婆娑中她眼看着那两位姑娘一
一个拽住那两小太监往回拉,又将那两个小太监拽到她跟前强摁住跪下!
“磕!”
留着刘海的那位抬巨石的姑娘,带着哭腔吼道,“给这位姐姐磕!”
小卓子的身体还保持着双腿跪地,脑袋倒栽在土里的样子,两只三角绿豆眼睁得又大又圆,大大
的血
从他的后脑勺往外冒,像极了甜腻丰润、粘稠浓郁的紫槐蜜。
两个小太监看到小卓子的惨状,瑟瑟发抖,跟不要命似的磕如捣蒜,“姐姐...姐姐...姑
...我们错了!是卓公公!卓公公说
这一票,就给我们五两银子!还让我们...”小太监闭了
,“您大
大量!卓公公该死!卓公公该死!我们去年才进宫!家里穷,被爹妈送去净了身,太监都是没根儿的可怜东西!您就看在我们挨了刀,遭了报应的份儿上,饶了我们吧!求求您了!求您了!”
小秋儿害怕地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不自禁地看向那个姑娘。
那个姑娘就是含钏。
含钏面色极冷,“哪宫的太监?”
其中一个忙哭道,“回姐姐,小的们是掖庭帮工的!”
含钏再问,“会写字吗?”
两个都赶紧摇。
含钏从怀里掏出一支雕萝卜花的刻刀——这支刀,从她醒过来就被她贴身揣在身上。含钏将刀往地上一扔,“要我帮你们割舌,还是自己割!”
小太监的面孔从惊恐、到绝望,再到充满戾气,两两相望,似乎在蠢蠢欲动!
妈的!
反正都要哑,还不如拼一把!
其中一个使劲蹬腿想脱离背后的束缚,谁曾料到这宫手上力气太大,将他压制得死死的,压根动弹不得!
阿蝉手上一使劲儿,那太监的胳膊便被“嘎吱”一声卸了下来!
当厨子的,宰杀牛,剁骨刮
,啥都得
!力气大着呢!寻常的男
都没这手劲儿,更何况几个饭都吃不饱,缺了根儿的宦官!
“老实点!”含钏低斥,冷笑道,“除了五两银子,那小卓子还应了你们什么?!是不是应了你们,等他玩完了,你们也能接着上!?砍你一根舌算什么?要你们的命,都要得!”
真相被戳,那两太监浑身如抖筛。
含钏朝小卓子方向努了努嘴,强撑起身子,刻意压低声音,“杀了一个,和杀三个有甚区别?当哑和当死
,自己选吧!”
小卓子的死相太惨了。
后脑勺被砸得稀烂,血模糊,瞪大的眼睛死不瞑目,一边脸贴在土上,一边脸冲着他们,眼睛的焦点似乎就落在那两个小太监身上。
其中一个受不了了,尖叫一声后冲到含钏跟前,横拿起刻刀便往嘴里一划,顿时满嘴是血!
空气中瞬间弥漫开来厚重且腥臭的味道!
含钏强迫自己压制住反胃的冲动,看向另一个,另一个满脸眼泪,被阿蝉死死扣住,他的肩膀被卸掉了,根本无法动弹,小卓子的死相、同伴满嘴的鲜血让他接近崩溃——这两个夜叉是一定会杀了他的!是一定会杀了他的!她们连内宫的太监都敢杀的啊!
命和舌,傻子都知道选啥!
这个心一横,舌一屈,上下门牙磕紧,又是一嘴
子的血!
“滚!”含钏声音压低。
那两小太监捂住嘴,哆哆嗦嗦爬着往外跑!
含钏胸填满的甜腥的怒气突然消散而去,那
怒气混杂了许多
绪,从胃里、从心里从心里、从喉咙里,一下子冲上鼻腔和眼眶。
小卓子该死!
都该死!
该用刀子一片一片将割下来,倒挂在梁上,让血流
净,让风把这具肮脏的躯体吹
,让太阳把他的水分晒
,让秃鹰和野狗把他的
啃烂叼走!
梦里,小秋儿的死,必定和小卓子有关!
含钏看向小秋儿。
记忆中的脸庞在眼睛里复苏。
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小小的嘴,小小的鼻子,还有完整的身体、完整的皮肤和完整的脊背。
含钏像全身失去力气,眼泪突然涌而出,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刷出来,她终于能哭出来了,她还有眼泪...小秋儿还活着...含钏仰起脸来,她这才发现枫叶好红呀,好红呀...
阿蝉也怕得“吨”一下跌坐在地,双手捂脸,哭了出声。
小秋儿抱住两个,眼泪打不住地往下流,三抱在一起,无声地哭成一团。
三个姑娘,一具尸体,缩在灌木丛里,被不远处三层小楼里的身影尽收眼底。
“主子...您看...”那个身影身后的轻声开
。
“强撑出来的穷凶极恶....”那个身影也不知在点评谁,笑了笑,“等她们走了,把尸体套上大石块沉了太掖池,那两个太监...”
做了个抹脖的手法。
似乎在呢喃自语。
“哑,能有死
守得住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