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苦读了。
游学的学生,进的是丁院。丁院不参与书院排等,但内部也有分班。一共五个班,前两个是有功名的,后面三个是白身。
魏瑧到的丁三班,白身里面学问还算不错的那一批。
她进去之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大大的教室里面只有十一二个,空着的位置至少有五六个。
襄州那位郭学子,也在这个班就读。而本地那位富二代则是在丁五班。
“讲郎今会讲四书中的篇目,你可先看看,不然有点跟不上讲郎的速度。”郭学长好心的指点了她一下,旁边几
则或是好奇,或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
来之前魏瑧就打听过,他们最近一段时间重点在讲四书的篇章,是因为新来的学政偏好这一方面的文章,眼看着下一场考试近了,所谓投其所好,便是书院也得顺应这个大流。
听了一节课,魏瑧也得承认,这位讲郎是有真学问的。她记忆力好,提前预习过,把文章和释义都背过,而且魏瓒还在家里给她开过小灶。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些地方不甚明了。今
讲郎一番讲解下来,感觉很多模糊的地方都通透了。
魏瑧拿出了当年考试的法宝,做课堂笔记!
一手小楷写得行云流水,似楷书非楷书,似行书又非行书,有种相当特别的感觉。当然了,懂电脑用过字库的都知道,这就是烂大街的行楷,可惜这个年代的不知道啊,顿时惊为天
。
特别是她的速度快,讲郎说的重点,她全记了下来,再对照文章看释义,一下子就清楚明白了。
“好记不如烂笔
,我外祖是这样教导我的,所以我习惯了,听老师上课的时候,怕自己记忆力不好,忘掉内容,就
脆写下来,回
多看几遍就能明白老师讲的什么。”
她面上腼腆的笑着,手上不停,把自己的心得和不理解的地方记到另外的纸上,又拿着纸去堵讲郎,请他释疑。
郭学长近水楼台,直接把她的笔记借来看过,回想一下自己所记得的内容,两相对照之后便二话不说拿起笔开始抄写笔记。
仅仅三天,魏瑧在丁院大出风,甚至甲院的学子都听说了她的事。
当然,甲院那边的学生不需要做笔记,甚至他们上课的时间都很少,大部分在自习,然后有问题可以直接去请教老师。给魏瑧的感觉,甲院的学生就是在读研究生,以自学为主的那种。
书院九一休沐,让学生回家换洗衣服,也顺便放放风。
魏瑧他们是在第七上有所发现的,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甲院某
。
“这位甘姓学子原本不是漳州士,七年前到的漳州,当时说是投靠亲友,但到这边后才知道他亲
已经不知去向了。那时他还未得功名,晕倒在山下道观旁边,是道长救了他。此后他便在道观旁边结庐而居,替道观的香客写信或者做些琐碎小事换得裹腹的钱财。”
甘姓学子当年不过十三四岁,拿着原籍开出路引到了这边,后来就直接户在漳州城了。来到这边的第二年,他参加科举考试,一举得中秀才,还是当年案首。
官府的赏银,还有香客们的资助,以及考上之后每年县学的廪粮,让他没了后顾之忧,开始发奋求学,同年末,便再度中了举。
“他中举之后,大家以为会接着再考,哪知他就在书院留了下来,到现在已经六年了,也没见他有想去参考的意思。我听夫子说,是他觉得自己的积累还不够,想要一举得过,在没有把握之前,不肯去试。”
郭学长对甲院的学生们也是向往得很,加上甲院少,总共才不过十来
,那甘姓学子又是个长住的,每一年新
书院的
,都会对他产生好奇。
别觉得他的举动不奇怪,但是魏瑧却不觉得。她有种感觉,这
不去参加会试绝对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肯定里面有原因。
甲院的学生住的地方更靠近书院内部,而且他们是一一个院子,伺候的
最多两
,也在小院后面的偏房,那边靠近悬崖,很少有
去
家后院闲逛,如果用来藏
,再好不过。
但是还有个疑问,如果他把四花儿和何三藏起来的话,吃喝用度是如何解决的?书院内不许开伙,可以让城里的酒楼送餐,但总不能天天送吧?
砚文试着往里探过,但他说里面戒备很,他差点就被逮着了。也由此惊觉,这个书院并不简单。
两没有办法,只能趁着第一次休沐的机会,回去集思广益。
“要不,我们直接去找那?”
“不行,打惊蛇算一方面,再有一方面,那
若是一
咬定没见过,难道你还能闯进去搜房不成?”
何三这么多天没找回来,何大少爷已经快要绷不住脾气了。
就在这时,有说门房那儿收到一份密信,不知道谁送来的,就一个转
的功夫,那信就放在了桌上。门房的小仆还能认得几个字,看到上么写着“魏瓒公子亲启”,就急忙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