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今天小公爷会到书院来听课,还有,跟他一起来的,听说还有南洋水师的统领。”
“南洋水师的统领来我们这里什么?”
“我听说,就是我姑姑的侄子的妻兄的弟弟说,南洋水师是护送南洋那边的几位皇子贵
来我们这边求学的。”
消息灵通的悄声道:“南洋那边的诸岛国想跟中原恢复邦,听说这次来,除了护送皇子贵
外,还打算在广州跟漳州、台州三地建立互市。之前海商黄家就肩负着跟他们贸易往来的重任,现在估计黄家着急了。”
海上贸易的利润极其可观,黄家虽然不张扬,但谁也不知道黄家到底积累了多少财富。眼红的不是没有,但出海不比在陆地上,就算狂妄如段家,也不敢去海上撩黄家虎须。
今天一上午心浮动,连讲郎们都无能无力了,小考算什么,比起南洋来的皇子贵
,一次不合格不还有下次嘛!
等到中午,饭堂那边超乎想象的多,连甲院乙院的学长们都出现了。
魏瑧还是第一次看到两院的学长这么整齐的出现。
正好她跟几位同窗进门的时候路过甲院几位跟前,天夜里来拜访的两位学长笑眯眯的跟她打了个招呼。魏瑧赶紧拱手还礼,还乖巧的朝其他学长们行礼。
“这谁啊?年纪好像挺小的。在丁院,是来游学的?”
“家是魏家的儿郎,跟着魏瓒公子来的漳州城,听闻我们书院很优秀,就自请来学习了。”
“魏家魏瓒公子?他不去跟着魏先生学,跑来书院什么?”
“你们别小看。”其中一个看上去憨厚老实的学子低下
,悄声道,“这位我去打听过,脑子那是真好用,而且擅长工农格物之学,听说记
特别好,很多书都倒背如流,只是因为年纪小,不明释义,家里
便让他出来多走动走动,见识下其他书院的教学。”
“你搁哪儿打听的?”有斜睨他。
“害,我搁哪儿打听来的不重要,你们可知,这位初学是蒋先生考校的他,评定成绩是上上,若不是他只肯游学,蒋先生都起了收徒的念
了。”
别看蒋先生只教四书,那是他只喜欢这个,论到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蒋先生无一不,能当他的学生,那是家里烧了高香了。
“唉,也是家出身魏家才不放在眼里。”
感叹了一句出身的重要,甲院的几位学生虽然面上不显,心里也是微微泛酸的。
坐下没多久,饭堂外面来了一批,当先的是书院里的先生,主管内务的教长。跟在他身后的,是依然瘦削的小公爷。不过跟面对魏瑧时可怜兮兮的表
不同,这会儿的小公爷眉眼冷峻,气势大开,连教长在他跟前都有点拘谨的感觉。
在往后,是穿着明显不若中原的几位年轻学子,其中三四位
郎,身着艳丽的纱笼,带着珍珠玛瑙制成的首饰,毫不羞涩的看着饭堂里的诸位学子。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好几嘴里念叨着低下了
,脸颊耳朵脖子都红透了。
魏瑧好奇的看出去,结果一抬就跟小公爷对上眼了。
她眨眨
眼睛,露出个憨厚的笑容。小公爷目光闪了闪,嘴角似乎动了一下,还没等
看清楚,已经转身去了内堂。
“那些就是南洋过来的皇子贵?怎么有点……”
不知廉耻四个字在舌尖打了个转,最终还是没有吐出来。
在所有都没注意到的地方,那位甲院的甘学长一直低着
,用发丝隐藏了大半张脸,直到那些
进了内堂,他才快速的扫了一圈饭堂众
。
“听说小公爷不让那几位去府学,说是府学教授的东西不太适合他们。看样子,那几位贵怕是要来我们书院了。”
“唉,就是不知道他们哪一个院,住哪地方。要是跟我们在一个地儿,这
子怕是不好过了。”
倒不是怕了对方,但终究来者是客,家还是贵客,要是一个说话不周到,得罪了对方……
秃啊!
“可能是去丁院吧,丁院是游学的地方不是。”
“哪也不定,家又不是游学的,
是来正儿八经求学的。我看啊,
丙院或者乙院的可能
更大。”
“为什么不是甲院?甲院少夫子多,不正好适合接待贵客?”
好家伙,夫子还没安排下来呢,底下的学子们都快内讧了,就怕这些烫手碳圆被塞自己院。
丁院的几位面面相觑,甚至有几个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换个地方读书了。
到了下午,上完琴技课后,夫子带着两个少年进了丁院。
“他二以后就跟你们一起读书,平
里,你们相互之间多关照一些。”
魏瑧和郭学长互视一眼,冒出一个不太妙的想法。
果然,下一刻,讲郎就叫了郭学长的名字,说这二安排在他那个小院的空余两间房
住,让他这个最年长的,多照顾着一点。
郭学长心里苦,却不得不应声接下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