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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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很正常。

只是……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种莫名的寂静感。

办公室里沉默了很久很久，沈至始至终都沉默不语，只是看着窗外。

郭城则低下了……

万千绪汹涌而过，但终归是没有打这令压抑的寂静。

其他跟着郭城一起进来的几个绪同样复杂。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

“老郭！”沈终于转过。

“哥……”

“也许，外面的世界并不如你想的那样，我希望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场合，都不会为自己的选择而感觉后悔……”沈笑了起来。

“对不起……哥……”郭城终归是没忍住不争气地眼眶湿了。

“老郭，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想走自己的路子，然后也选择了自己的路子，你的决定并没有错，而且就算离开了，未来的我们还是可以一起打联盟，玩游戏，没什么大不了的……”沈慢慢地来到郭城的旁边拍了拍郭城的肩膀：“不过，老郭，你子要强，而且容易被绪影响，你在外面一定要记住，不管任何况都不要得罪任何，就算忍不住了，你也要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到底值得不值得，千万不要因为一时之气而做七八糟的决定……不要委屈了自己。”

“……”郭城喉咙很难受，身子不断颤抖。

“还有，你们，陈冲、张瑞、刘星……”

沈看着每一个，然后非常准确地叫出了每一个的名字。

被叫到名字的所有都是内心一颤……

竟，无比恍惚。

“离开这里以后，你们要记住，我们都有自己的价值，不需要妄自菲薄……好了，别垂丧气的，就是换个工作，换个环境，整得跟家里炸一样，行了行了，我批准了，别有压力和愧疚感，这个世界上真没有谁欠谁的，你们又不欠我，你们还帮我赚钱呢，不过，现在分账还没下来，暂时给你们开不了多少钱，等下来以后再打给你们吧，好了……其余的话就不多说，诸位，未来加油……”

偌大的办公室里。

沈笑了起来。

跟外面的欢腾声一模一样。

他对着所有点了点。

看到沈的真诚模样以后，所有心中却是一颤。

就在这一刻！

仿佛，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

…………………………………………

“瘦猴，我走了。”

“什么！”

“我走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对不起哥，我走了……”

“嘭！”

“你再说一句，你再说一句试试！”

“我……”

“嘭！”

“你再说一遍！”

走道内，瘦猴脸色通红，宛如一只发怒的野兽一样一脚把郭城踹到了楼梯，然后死死地盯着他。

等到郭城站起来的时候，瘦猴又一掌抽在郭城的脸上……

郭城站起来，但至始至终都没有看瘦猴。

“你知道哥为了我们做了多少事吗？你知道哥一个，为了能够有一家合适的发行公司，走了多少路吗？你知道他一个为我们付出了多少东西吗！你这畜生！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楼梯。

瘦猴抓着郭城的衣领，狠狠地盯着郭城。

眼神通红，仿佛要吞了郭城。

“对不起……”郭城仍旧说着这句简单的话，仍旧低着。

“啪！”

“现在，你翅膀硬了，觉得自己能了，想飞了？今天，我就要打死你这个白眼狼！”

“……”

“你知不知道哥为了一部电影，多少个晚上在熬夜！你知不知道，哥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啊！你知道哥为什么剪成这样？是为了审核！你根本不知道哥调查了多少市场数据，才得出这部电影能赚钱的确定！你能失败，你拍拍没事，但哥怎么可以失败！他背后跟着我们呢，我们都要张吃饭啊，你真以为哥可以随心所欲？”

瘦猴一次感觉郭城陌生，同时，又一次有种无可遏制的愤怒！

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他怒吼着把心理话全部吼了出来。

“住手！什么！瘦猴，住手！”

沈闻讯赶了过来，瞬间一愣。

“哥，我……”

“瘦猴！放下老郭！”

“……”

“……”

……………………………………

屋顶的阳台上。

啤酒，花生，外加一叠小菜。

“哥……郭城走了，陈冲几个也跟着郭城走了……”

“哦。”

“哥，这家伙真不是个东西！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认识了这么久，谁知道就是一白眼狼，早知道就……”瘦猴依旧愤怒，如果不是沈刚才拦着的话，他甚至要把郭城的脸打肿。

“瘦猴，每一个都有每个的理念，他没做错……算了吧。”喝了一罐啤酒，然后抬看着星星。

今天的天气各外晴朗，星星也特别多，嗯，挺美。

“哥……来，走一个。”

“嗯，来！”

星空之下，两也没有说其他东西，只是喝着酒看着天空。

不知道喝了多久以后，沈突然呵呵笑了起来，似乎很开心。

走了就走了呗…

以后大概，回不来了，就算他想回来，自己也…

就这样吧…

路都是自己选的…

“第一部电影终于拍完了！”

“……”

瘦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方……

他仍旧没有从郭城离开的事件中反应过来。

他总觉得自从毕业以后，很多东西都不太一样了。

“瘦猴，别纠结了，梦想嘛，大家都有！但是，恰饱饭了才有力气追梦是吧？而且市场行摆在这里，你真要毫无征兆地拍那些高莫测的东西，这得大概率饿死……而且瘦猴，你说，现在的华夏电影圈多单调啊……总是一些所谓的大片，然后流量小生过来圈钱，而且，里面的内容千篇一律特效炸裂，内容却枯燥无聊……”夜空下，沈推了推眼镜站了起来。

他突然一阵唏嘘。

“哥，我明白的，但是，有些就是不明白！”瘦猴一叹。

“好了，老郭就是脑子一抽想出去证明自己，又不给你戴绿帽子……去其他公司就一定要死对一样仇视吗？睡吧，明天起床咱搞一个全英雄全皮肤账号，啥事不，就打一天游戏！反正公司没啥事了！我都好久没打游戏了……”

“好！”

瘦猴看着沈双手兜，徐徐离开的背影。

然后，他又看了看天空中那满天星星包围着的一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