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民?”
“主公为天下做的已经很多。”郭嘉说道:“这么多年主公南征北战,平定了多少豪雄士族?要不是主公做了这些,天下一统还得多少年月?”
曹铄打算平定羯再行登基,郭嘉却与他据理力争,大有他不登基是愧对了全天下的意思。
皱着眉,曹铄问道:“奉孝果真认为我该先行登基?”
“当然。”郭嘉回道:“不仅主公要登基,还得把太子早早册立,以免将来横生事端。
“不册立太子会横生事端?”曹铄不解的问道:“我记得大汉朝也有许多皇帝,都是终身没有册立太子。”
“所以大汉朝有许多皇子相互争夺以至于同室戈的先例。”郭嘉回道:“难道主公已经忘记当初与曹子桓之间的争斗?”
“他也配和我争斗。”曹铄笑着摇了摇。
虽然表现出了对曹丕的不屑,曹铄却很清楚,郭嘉说的并没有错。
他的膝下也有不少儿子,每个儿子都是聪慧绝顶。
至于他的夫们,虽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过争宠的现象,可谁又能保证等到儿子们成
,她们不会为了亲生儿子可以继承大权,而相互争斗?
凝视着曹铄,郭嘉也没有再说话。
他已经把话说道了这个份,提到了当初曹铄和曹丕之间的争斗。
那场争斗虽然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即便是曹丕得到了邺城,也是在曹铄暗的谋划下才能成功。
从得到邺城的那天起,曹丕已经注定了会死。
争斗确实只是一面倒,甚至可以说曹铄从开始在设计曹丕,找个冠冕堂皇杀他的理由。
可这些并不能否定子嗣继承权没有处置好,很可能会造成兄弟相残的局面。
凝视曹铄的时候,郭嘉的目光是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曹铄终于还是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听你的。”
“主公征讨南蛮的这些子,我下令加紧重建长安。”曹铄答应了先登基,郭嘉的脸色才好看了些:“在前几天,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多半已经完工,只是还有一些细微之处,正在逐一修缮。”
“重建长安的事给你办好,我不管那么多。”曹铄对郭嘉说道:“反正这些事
有你处置,我也放心。”
“还有一件事,我得向主公禀明。”郭嘉对曹铄说道:“眼看长安要修造完成,前些子我也得到主公从南蛮返回的消息,于是令
去了寿春,请大夫
他们先来洛阳,算起
子,顶多四五天也该到了。”
“有没有让他们把曹恒该带来?”曹铄特意问了一句有关他长子的消息。
他问起曹恒,郭嘉回道:“长公子这次怕是来不了。”
眉一皱,曹铄顿时拉下脸问道:“他不来洛阳,还想到其他地方去不成?”
“主公听我说完。”郭嘉回道:“早先主公说过,要让长公子将来领兵历练。前些子听说羯
袭扰雁门关,长公子在子将军和子龙将军的陪同下已经带兵赶去,说是要替主公分忧,不把石邪弈
的
取回来,他不见主公。”
“怎么刚才不和我说?”听说曹恒带着赵云和曹彰去了雁门关,曹铄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向郭嘉问道。
“提起羯的时候,我正打算和主公说,可又因为主公登基的事
给说的岔了。”郭嘉回道:“这会和主公说了,也不耽误什么……”
曹铄满黑线,瞪了郭嘉一眼。
由于常年在外征战,曹铄对儿的了解也不是特别的多。
作为一方枭雄,他无意是成功的。
甚至作为天下之主,他也当仁不让。
可身为一位父亲,曹铄却时常认为他是不合格的。
儿不少,却没有一个是他真正了解的。
他对曹恒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年牙牙学语的时候,不知不觉,曹恒都成长为一名可以领兵作战的少年公子,而他却还是浑浑噩噩,根本没有闹明白孩子为什么长的这么快……
羯凶残,身为父亲的曹铄,当然会担心他的儿子。
他向郭嘉问了一句:“曹恒现在本事怎样?”
“主公是长公子的父亲,难道还不清楚他的本事?”郭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被他问的有些尴尬,曹铄说道:“这么些年,我确实是疏忽了他们,可奉孝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和我说这些。我在担心儿子,难道不能体谅一下我这做父亲的心?”
“主公能问起长公子,已经是长公子最荣幸的事。”郭嘉回道:“这么些年,长公子克躬勤勉,每天都在
练武艺,每天也都在研读兵书以及一些关乎礼数的书。要说诸位公子,谁更像主公,依我看还是长公子。”
“也是说,他的武艺并不是很差?”曹铄追问道:“了战场,不至于被一枪挑落下马?”
“要说长公子的武艺,和主公还真是有几分相像。”郭嘉回道:“他的剑术可是王夫亲传,马背的本事则是吕将军传授。当初黄将军……”
提起黄忠,郭嘉顿了一顿,脸露出一抹悲戚:“黄将军还在的时候,也传授过长公子骑之术,要说了马背,还有多少
能是长公子的对手,我是不太信的。”
“你把他说的也太高了。”郭嘉把曹恒夸的毫无缺点,一刻还在担心儿子的曹铄咧嘴一笑:“我看那小子也不是个有本事的,这次让他去雁门关,由他受些苦也是好的。
嘴这样说着,脸得意的表却出卖了曹铄。
郭嘉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也是在暗暗叹息。
此时的曹铄和当年他伺候着的曹又有什么不同?
英雄一世,当着世是位征伐果决的英雄,可面对自家儿子的时候,父
的本能却难免会流露出来。
提起儿子,虽然嘴是恨不能把那些不争气的小子给活活捏死……
实际呢?
儿子有那么丁点成,都会被无形的放大很多倍。
曹铄返回洛阳的时候,有一队马才从寿春开出不久。
这队马数量不是很多,不过一两百
。
当先走着的是以为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将军。
小将军身穿金色锁子甲,扎着一只金色的发冠,手掌提着的画戟也是用黄金修饰了杆儿尾端。
他浑身下流露着一常
所不具有的贵气。
不仅贵气,小将军生的还是十分清秀,眉眼间居然和曹铄有着七八分想象。
即便不是走在队伍最前面,他也绝对是最扎眼的那个。
他正是曹铄的长子曹恒。
陪在曹恒身边的,除了银甲白袍的赵云,还有勇武过须发焦黄的曹彰。
在曹彰的身旁,则跟着一位看起来很瘦削的年。
由于较瘦弱,年身的铠甲显得有些宽大。
他的脸色苍白,虽然面目清秀,一双微微眯着的眼睛却昭示了他的状况不是很好。
看起来病怏怏的年也是曹铄的一位兄弟,他正是以才名闻名天下的曹植。
最近这几年,曹铄在外征伐,曹彰负责寿春武备。
而曹植则是每天和一些自诩为墨客的市井闲
厮混在一起。
除了饮酒作乐玩弄美姬,曹植还真是没过什么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