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跃辉赶紧发声：“我说老陈，这就是你不厚道了，怎么当着我的面抢？”

陈洪一脸满不在乎：“我看不会错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小猫英文水平很高，今天这事要换个过来处理，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我的公司就缺小猫这种，给高薪我也愿意。”

张建平忧郁地看着虎平涛，心中有些忐忑。可这种事他不上嘴，只能当个旁观者。

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虎平涛从陈洪手中接过记事簿，“啪”地一下合拢，咧嘴露出一个很阳光的笑容：“谢谢！但我还是更喜欢当警察。”

……

离开“水中花”，上了电动车，回所里的路上，张建国忍不住问：“小猫，你真是这么想的？真愿意当警察？”

傅跃辉给出的待遇在他看来的确很不错，而且工作强度远低于辅警，没几个能抵挡这样的诱惑。

“我愿意。”这是虎平涛的真实想法。

如果能早几天认识傅跃辉和陈洪，虎平涛肯定会选择其中之一，接受雇佣。原因很简单，那时候他刚到省城，急需一份工作。

然而现在不同，生活状态趋于安定的他更愿意成为一名警察。这其中有家庭多年教育的因素，更多的还是想要证明自己。

父亲……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成为军吗？

我不愿意服从你的安排。

但我会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民警察！

……

夏，天亮的很早。

所长廖秋打着呵欠走出宿舍，拧开盥洗室的水龙，抄起冰凉的自来水泼在脸上，瞬间清醒。

食堂的早餐供应米线。大桶装的骨汤昨天晚上就已经炖好，今天只要煮开就行。饭厅正中的桌子上摆着满满一大盆猪末炒腌菜，滇省叫做“冒子”，别的地方叫做“浇”。

厨师从热水桶里捞起大半碗米线，递给站在外面的廖秋，他端着碗走到桌前，顺序放上韭菜末和葱花，舀了两大勺冒子，最后再浇上热气腾腾的骨汤。

这种半自助的早餐很方便，吃多少弄多少，不会造成费，大家都很喜欢。

八点整，耳原路派出所召开例行工作会。

工作任务重，无法召集所有在编民警一起开会，只能按照不同编组分批进行。按照顺序，今天到第四组。

廖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抬起，目光从在座的参会者身上逐一扫过，笑道：“咱们开个短会，先说说辅警的问题。从今年三月份到现在，分局给所里总共分派了二十七个。按照上面的文件要求，民警和辅警比例要达到一比二点五左右。刚好所里昨天来了几个新，一天时间不算长，但接触下来也有个第一印象。大伙都说说吧，你们对这些新来的同志感觉怎么样？”

“我先说说自己的看法吧！”李兆军是所里的老，也是一位三级警司：“我一直带着辅警小杨，昨天又分给我一个李平波。让他们跟着处理案子很能锻炼，小杨跟着我快两个月了，很多事我可以放手让他做。相比之下，李平波就得手把手的从教起。”

廖秋听懂了他话里的潜台词：“老李，你的意思是让分局以后分派辅警最好一次到位？”

李兆军侧过身子，换了个较为舒适的坐姿：“谁也不是从娘胎里出来就会做事，老带新很正常。但我觉得最好是直接把分派的手定下来，比如我一次带两个辅警，然后不要动了。一旦加新，就会大幅度降低工作效率。”

廖秋点点，在笔记本上写下这条建议，随即把目光投向坐在右侧的王浩坤：“说说你那边的况。”

“我带着刘向和张春良，这两个……”王浩坤身材矮壮实，给以敦实厚重的感觉。他苦笑道：“所有辅警职前都接受过短期培训，可这两反应太慢了，很多事我不说就根本不会做。”

李兆军在旁边点叹道：“新都这样，主动很差。”

“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罢了，至少我可以盯着他们做。”王浩坤继续叫苦：“昨天处理了几个案子（习惯，纠纷也叫案子），刘向负责记录，他的字实在太难看了。起初的时候我没注意，后来才发现通篇根本没法辨认，只能让他对着记录，让张春良重新誊写了一遍。”

“张春良是个慢子，无论做什么都不缓不急。字倒是写的挺工整，可就是太慢……誊写两个案子的笔录，足足花了一个多钟。这效率还怎么工作？还不如直接让他坐办公室。”

廖秋做着记录，也不抬地说：“今天给他换一下，跑外勤。慢子可以治，完不成工作任务就扣绩效。刘向的问题也很简单，做不好笔录就罚写，一直写到别能看懂为止。以前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小学生都懂的道理，他一个成年……呵呵……”

说着，廖秋用夹着笔的手虚点了一下张建国：“老张，到你了。”

张建国迅速理清了一下思路，微笑说道：“跟老李和浩坤比起来，我倒是分到了一个好苗子。”

这句话勾起了所有与会者的好奇心。

“真的？”

“难得啊，很少有能得到你这样的评价。”

“老张，你说的是谁啊，吴永翰还是虎平涛？”

张建国沉稳的脸上浮起一丝得色：“我说的是小猫，猫（虎）平涛。”

所长廖秋想起昨天从分局发过来的辅警个资料，有些恍然：“老张，把话说清楚，别那么含糊。”

他声音里充满了实实在在的好奇。

张建国把之前夜市手机诈骗案和昨天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很是感慨：“小猫各方面能力都很不错。看得出来他接受过系统的格斗训练；他还是这批新当中最仔细的，背下了相关的警务条例，以及治安管理法；他的英文很好，昨天那瓶红酒的标签我只知道几个常用单词，他却看懂了全部内容。还有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小猫不是那种慕虚荣，容易被物质诱惑的。他告诉我，要当个好警察。”

李兆军笑了起来：“小猫长得很帅，能打，还懂外语，做事有分寸还有想法……呵呵，这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样啊！”

这的确是夸赞，却是变相往他自己脸上贴金。坐在旁边的王浩坤不乐意了：“就你那张老苦瓜脸也能叫帅？老张是个实在，从不撒谎。既然他说小猫是个好的，我相信这话肯定没错。至于你……嘿嘿嘿嘿……”

廖秋笑着打圆场：“这是好事。咱们所里每年都要评选优秀警，当然也要评出优秀辅警。老张，你多花点心思，好好带带虎平涛。这个年轻真的很不错，我看过资料，他可是分局这次招考辅警总成绩第一名。尤其是司法考试，竟然考了个满分！”

“满分？所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王浩坤很惊讶。

廖秋道：“回来我办公室你自己看，局里下发的通知还能有假？”

李兆军连连点：“照这么说，咱们所这次分下来的新还不错，有个优秀的才好啊！能领着其他，起到示范带作用。”

他狡猾地看着张建国：“老张，你行早，经验比我丰富。要不这样，我把刘向或者张春良其中一个给你，你把猫（虎）平涛换给我带一段时间。咱们这也算是资源互补，共同进步。”

“你做梦！”张建国笑骂着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