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陈旭也是将那些以往的恩恩怨怨暂时抛之脑后,见周韵确实
是前来吊唁而非找事,态度也更为客气了。
毕竟周韵贵为幽王之,再怎么也不能在礼节上有所闪失。
遂后,周韵被陈旭带进了大殿内,一同随行前来的仆在外等候。
进了大殿,周韵才发现这里已经被布置成了灵堂,而陈鸿的棺材正摆在中间,
长明灯也是烧的明亮。
这时,大将军陈旭缓缓地转过身来,对身边的下说道:「将鸿儿的妾室都
叫进来吧。」
仆领命,便走出了灵堂,不一会儿,那些容貌靓丽的妾室争先恐后地挤进
灵堂,对陈旭行过礼后,一个接一个地扑到棺材旁边,虽然没有哭出声来,但脸
上的悲痛却是如丧考妣一般。
「瞧啊,这就是我的鸿儿纳的一群妾室。」陈旭怎会看不出这些子是装腔
作态,低声地道。
接着,他又看了一眼周韵,细声地问:「周将军,恐怕你不单单是为了吊唁
而来的吧?」
周韵本想按照母亲的吩咐再说几句场面话,但这却不是她的作风,便直率地
点道:「确实如此,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向大将军了解一下那位
子的事
。」
「这边来。」陈旭将周韵带到了灵堂的一处角落。
众也都默契地不去注意这两
,大将军的妻
则是默不作声地退出了灵堂。
陈旭小声地对周韵问:「周将军想了解什么?」
「名叫白露双的那年轻少,可探清了底细?」周韵小声地问。
「距离我儿被杀到如今不过几天时间,你当我的手下都长了翅膀么?怎么可
能这么快?」陈旭瞥了周韵一眼。
接着又道:「但根据那乐不思乡给的消息,如果没错的话,名叫白露双的少
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
子,母亲是刘氏镖局大当家强抢过去成了夫
的。」
「后来,那刘氏镖局接了极乐楼委托的镖,却在半路上被劫了,也不知究
竟是和贵重之物,整个刘氏镖局竟然被极乐楼连带物全部搬走,连地皮都被刮
了一层。」
「之后那刘氏镖局的大当家为了还债,便将白露双和她的母亲王婉君卖给乐
不思乡,可即便如此,还是没能还上极乐楼的债,之后没过多久,那大当家就被
极乐楼的杀了。」
听到此处,周韵皱了皱眉:「极乐楼?一个镖局怎会与极乐楼有牵连?」
陈旭摇了摇:「这我就不得而知。」
周韵听闻,默默地点了点,遂而又问:「既然如此,大将军可从那少
中审出了什么?」
陈旭被这么一问,瞬间面色一变,仿佛遇见了什么怪事一般:「昨我给那
少服了吐真散然后再对其审讯,我问她是不是凶手,她却说…不知道…」
「什么?」周韵也是一雾水:「不知道?」
陈旭点了点:「她确实是服下了吐真散后说的。」
「大将军…」回过神来的周韵脸色有些愠怒:「那少目前还 未定罪,你怎
能给她服吐真散?」
吐真散,顾名思义是一种能令犯说出真话的药物,然而会对服用者产生损
害,严重的甚至会危及命。
因此,根据大燕刑法,只能对那些已经铁证如山却依旧不肯认罪的犯使用。
然而目前来看,白露双只是嫌疑最大,还算不上铁证如山。
陈旭也知道自己理亏,但为了能找出杀害独子的凶手,也顾不上其他东西。
周韵自然是知道陈旭的理由,但一想到这是公然违反大燕刑法,以周韵的
子,自是不敢苟同。
如此这般,这一番了解之后,周韵便告辞了。
走出灵堂外,周韵本打算直接回去,可随后又一想,自己还未问候陈旭的妻
。
虽然对陈旭没什么好感,但周韵对大将军的妻还是颇有好感的。
于是,周韵告诉与自己随行的仆,叫他们先回去,自己 一个
去见大将军
的妻。
原本这将军府是不能随意走,但周韵却依着自己骠骑将军的身份,除了一
些禁地 之外,一路畅通无阻。
不一会儿,周韵便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发现了大将军的儿,陈怜薇。
这陈怜薇说来也是周韵的好友,几年前两就在京城结识,之后一直互有来
往,偶尔还在一起聊些闺房私话。
过了一段时间,周韵回了幽州,一直在忙着母亲给自己的事务,主要也是因
为母亲想要栽培她。
虽然一直忙于幽州事务,但周韵一直与陈怜薇保持书信来往,但不知为何却
在半年前断掉,即使是给陈怜薇写信,也没有收到回信。
不如趁着这个时候,问一问她。
这般想着,周韵上前一步走到陈怜薇身旁,说道:「怜薇妹妹,莫不是将姐
姐忘了,怎么之前都不和我打个招呼?」
「啊…啊?」陈怜薇犹如受了惊的动物,吓得后退一步,满脸诧异地望着周
韵:「你…你是?」
周韵倒是被陈怜薇的这一番举动惹得一雾水,自己与对方相识已久,虽然
有一年未曾有书信笔谈,但也不至于认不出来啊,于是问道:「怜薇妹妹何出此
言?」
「我…我…」陈怜薇眼神飘忽不定,瞧她这幅样子,仿佛从未见过周韵一般。
周韵见状,心中更是不解,正当她打算细细追问时,陈怜薇的母亲——许依
柔从一旁走过来。
「周将军,怜薇她刚刚遭受了丧兄之痛,悲痛之下才使她神智恍惚。」许依
柔一边说着,一边渡步走到儿的身旁,握住她的手。
周韵连忙对许依柔行了一礼。
虽说那陈旭父子令她感觉厌恶,但这许依柔母却让她十分喜
;那陈怜薇
不仅年轻貌美,而且智慧聪颖,温柔体贴,是个乖巧的大家闺秀。
而那许依柔,则是一位成熟典雅的母亲,气质上有些类似周秋媚一样的高贵,
却没有那般的妖娆媚骨。
对于陈怜薇,周韵是喜,对于许依柔,则是敬重。
行过礼后,周韵又趁机与许依柔母俩闲聊了几句。
只是不知为何,周韵总觉得这母俩有异样,尤其是那陈怜薇,恍若换了个
似得。
真是奇怪。
…………
京城
幽王府
周秋媚紧皱着眉,手上端着一盏茶,茶水都凉了却是一
没喝。
因为,她还未从管浊瑜刚刚所说的那些令惊愕的事
中回过神来。
昨夜,管浊瑜受命,本想从那将军府盗取一封信件,不曾想,竟然让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