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免提,姜茶盘腿坐在吊篮里,她离的手机远远的,那样子看起来就差把耳朵捂上了。
这段时间秦宋对她诸多不满。这么长时间一直在家休息,所有需要外出的工作都推了,秦宋体谅她小别胜新婚,所以没多说什么,但在家都能做的工作一个不动是个什么意思?!
因为上司的懒惰,下属秦宋这段时间对姜茶说话都有些冒着冷气儿。
秦宋吸
气,第一万次压下心里那些谴责她的话,慢条斯理说:“ el珠宝的广告出来了,预定一个小时后发布,您多关注一下。”
姜茶“……哦。”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应了一声,她说完就想挂电话,但秦宋像是在她身边安了监控。
“boss!”秦宋一声大喊,让姜茶动作顿住,他吸
气,轻声细语又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那边传来,“5天后翟老寿宴,这你可不能推辞。”
5天后……那还有5天休息的时间,这个姜茶倒没那么抗拒,再说她必须得答应下来。
能让她出席的寿宴,又姓翟,那必定是翟灵霄的爷爷了,她啧啧两声,依旧不愿,“知道了。”又补充一句,“备好礼物。”
秦宋:“是。”
挂断电话后,姜茶从吊篮里下来,走出阳台,视线环顾,客厅里没有阮漉的身影。
她唤了一声,“漉漉。”
几秒后,无应答。
姜茶皱起眉,眼神疑惑的在厨房卧室找了一圈,最后才看到大门开着,通过大门,能瞧见对面的那扇门也开着。她抬步走进去,“漉漉。”
“这里。”少年的声音从一个方向传过来。姜茶循着声音过去。
透过半开的门,能看到这是一间光线很昏暗的房间,似乎不是常用的。
她走进去,看到这是一间影音室。
阮漉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面朝沙发,正在伸胳膊扒拉沙发下的东西。
“做什么呢?”姜茶走过去,在阮漉身旁蹲下。
阮漉将沙发下的盒子一个个都扒拉出来,“找碟片呢。”
下午姜茶和阮漉计划着看电影,他临时过来找,但由于碟片太多,柜子里,沙发下,抽屉里,到处都是,一时间想不起想看的那几张放在哪儿了。
姜茶:“想找哪张?我陪你一起。”
“就我们上次看那个,后面还有三部。”阮漉也没拒绝,很利索的将沙发下这部分分给了姜茶,“你在这找,我去抽屉那看看。”
“好。”
这间房间不算大,正对着荧幕布的就是这张长长的沙发,房间最角落有一个长长的矮柜,里面放的都是碟片。
阮漉走过去,在矮柜旁蹲下,背对着姜茶。
姜茶看了他一眼,乖乖的找碟片,她伸出胳膊往沙发下摸,拉出去一个大箱子,连带出一个小木盒子。她看着有些旧的小棕色木盒,心里并没有多好奇,也知道碟片自然不会放在这个小小的盒子里,但还是很顺手的打开了一下。
——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根手链,并不旧,很
净,那根被编成一
的黑色绳子甚至还有些崭新,绳子中央坠着一颗
白色的玉石。
以她如今的眼光,这玉石成色并不算好,价值在玉石中只是中等偏下,若是平时,这种玉石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但太过熟悉了,她微微一顿,从木盒里拿出手链,眸底有一缕复杂的绪转瞬即逝,指腹摩挲了下带有一道划痕的玉石,姜茶收敛好
绪,转
叫了阮漉一声。
阮漉回过,“怎么了?”
就见孩抬起手,手中有一根手链,轻轻的摇了下,玉石的光泽在她漆黑的眸底映出些许碎光,她说:“这里还放了一根手链。”
阮漉一愣,“啊”了一声,点,“嗯,一直在那儿放着。”
姜茶看着,他的眼神和刚刚比起有一丝变化,很细微,她一时也难以琢磨出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姜茶抿了抿唇,心里有些紧张和期待,面上却半点不显,“怎么放在这里了?没见你带过。”
阮漉如乌木一般的眼眸闪了闪,静了好几秒,他勾起唇角笑了笑,说:“以前经常在影音室待着,就将这个奇怪的手链放在这里了。”
姜茶半垂下眸,转过身将手链又放回盒子里,再将盒子推到沙发上,似无意一问:“奇怪?”
阮漉也转过身,继续翻找着橱柜里的碟片。
两继续着之前的动作,但气氛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怪异起来。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这个手链是当时忽然找到的,也不记得是怎么得到的,所以觉得有些奇怪。”
他话音落下后,两同时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姜茶才又开
,“这样啊。”语气听不出什么
绪。
这件事似乎只是一件小曲,找到那几部碟片,两
从影音室离开,房门关上,里面又陷
一片寂静。
阮漉将几部碟片递给姜茶,眉眼弯弯地说:“你先回去,我还有东西要拿。”
姜茶接过,说好,便转身去了对面。
这片空间内只剩下少年一,他就站在原地,说要拿东西,却动也没动,
少年脸颊白皙致,眉眼平和安然,唯独一双眸惶惶不安。
阮漉后退两步,倚着墙,平里挺直的肩膀似乎微微塌下来一些,有些无力。他垂眸看着地面,心
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