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言芙听着阮漉滔滔不绝地说着他们生活中的一点一滴,浅浅笑着,也不打断,等说够了才问:“那她家
怎么样?”
阮漉喉拢一下被堵住了,顿了顿,低声说:“她父母已经去世了,不过也有家,她从小住在一个叔叔家里,叔叔是医生。”
这是言芙没有想到的,不过想想也是,很少见一个才二十多岁的生已经清冷沉稳的似历经世事过了半辈子的
。
沉默了一会儿,言芙也不知该说什么,拍了拍阮漉的手,“对你好就行……说起来,她和你还挺像的。”
阮漉勾了勾唇角,没说话。
等回到对面,姜茶正在厨房忙,她听声回,见只有阮漉一个
,“小姨呢?”
“她在对面收拾行李,说休息一下再过来。”阮漉进了厨房,就站在姜茶身旁看着她的动作。
姜茶:“哦。”之后她默不作声地低切菜。
阮漉想过去抱她,但她手里拿着刀,怕不小心伤到,只能乖乖站在原地,“你现在还紧张吗?”
“还好。”姜茶神色自若,声音不疾不徐,“仔细想一想,也就不紧张了。”
“想什么了?”
“和以前不一样。”姜茶放下刀,转看他,瞳仁似海底的墨蓝色,眼神是看他时独有的专注和温柔,很认真地说:“现在的话,要是我不同意,没
能带走你。”
阮漉愣了愣,将心中偶尔会思考到的事儿问了出来,“那当时我们怎么分开的?”
“……”姜茶沉默了一下,又转过切菜,声音听着平静,“你小姨把你带走的,那时你的病还没好全,那次发病后,你小姨趁着你昏迷不醒把你带走了,说是要去国外治疗……”
“……”阮漉还是过去抱她了,“哦。”
冬天黑的早,外
早早就暗了下来,只是昨夜才下了雪,白茫茫一片,映衬着西边
红的天光,和以往的黑暗不同,此时柔软的像整个世界变成了童话。
晚上8点,姜茶在客厅收拾杯盘,言芙拉着阮漉去了对面,说是带了礼物过来,让他挑。
“茶茶,你收拾好了也过来,给你带的礼物。”一顿饭的功夫,言芙对待姜茶的举止语气亲近了许多。
姜茶点,莞尔,“好。”
阮漉多看了姜茶几秒,眼里带笑,推着言芙的肩膀去了对面。
或许是姜茶是生意的缘故,她应对各种场面都游刃有余,至少阮漉就没发现,从认识到现在,有什么
是特别讨厌她的……除了自己的
丝。
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姜茶把东西扔到洗碗机里,洗了个手跟着去了对面。
到的时候,言芙和阮漉正蹲在行李箱旁,等姜茶来到身边,言芙笑着递过去一条围巾,吊牌还没摘,是一个知名的高奢品牌,这款围巾应该是今年的冬季限量款,挺用心的。
给姜茶的是黑色,阮漉的是蓝色,看少年拿着围巾皱眉,言芙笑得很开心,“本来黑色是给你准备的,但比起蓝色,茶茶更适合黑色,你就将就一下吧。”
阮漉将围巾挂在脖子上:果然是亲生的么?
姜茶站在他身边,给他整理脖子上的围巾,少年皮肤白,配什么颜色都很好看,她眼角眉梢皆是温和的笑意,很少开说话,但对待阮漉总是无微不至。
三坐在客厅,面前的大电视内放着晚会,吵闹欢乐的声音回
在客厅,言芙和阮漉偶尔低声
谈,气氛刚好。
十几分钟后,言芙看了一眼时间,转面向姜茶,给了她一个带着含义的眼神,站起身对阮漉说:“我去房间一下。”
阮漉正看电视,也没注意那么多,说了声好。
隔了半分钟不到,左边淡淡的香清晰了些,唇瓣印上一抹柔软,阮漉满眼茫然。
姜茶手扶着他的腰,将他压在沙发上,唇瓣压着他的唇,缓缓厮磨,动作缠绵温柔,一吻结束,她稍稍退开,“你小姨要找我谈话了。”
她哑了声音,客厅没开灯,只有大电视亮着,长发掩了半边脸,眼眸有些暗,仔细的藏着升起的几分欲念。
阮漉散了眼中的迷茫,反应过来她说的话,手指抓紧她胸的衣服,耳朵还是红的,“那你先去。”
姜茶又低亲了亲他的唇角,之后从他身上起开,跟着言芙离开的方向去了书房那里。
阮漉坐起身,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指尖摸了摸唇瓣,眼瞳中蕴着笑意,浮光流转,亮如星辰。
“坐。”言芙坐在书桌后,唇边勾着一抹细微的弧度,神色并不算正色。
这个书房不算大,没有什么东西,显得有些空旷,书桌上新摆了几本书,关于经营和美容方面的。
言芙属于半退圈状态,副业关于美容,这次回来打算在这儿住一段时间,书房便被她占据了。
姜茶在她对面坐下,规规矩矩地喊:“小姨。”
言芙双手叉放在书桌上,眼神透了几分认真,可以看出她接下来要说的事十分重要,“叫你过来,是要和你说说漉漉的过去,我觉得这些你有必要知道。”
姜茶也收了唇角的笑意,眉目间神色郑重,“您说。”
“在这之前我想问你,你对阮漉有几分能一直走下去的决心。”言芙手下放了一个文件夹,她指腹摩挲着文件夹的表面,犹豫不决。
姜茶视线掠过她的动作,默默将一直放在袋里的纸张拿出来,放在桌上,推给言芙,“这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言芙顿了顿,伸手拿过被叠着的纸张,打开来,从上到下浏览了一遍,眼神渐渐浮出惊诧,抬眸,看着姜茶的表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