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漉从厨房出来,将茶杯放到古和硕面前,趁他喝茶的功夫,用手肘戳了戳姜茶。
姜茶看去,阮漉侧过来,眨了眨眼睛。
姜茶反应过来,将结婚证从袋里掏出来,阮漉拿过去,双手放在桌上,眼里掩不住的笑意,“叔叔,我和茶茶领证了。”
古和硕刚放下茶杯,就看到了桌上两个一模一样的红本本,嘴里没来得及咽下的茶差点出去。
??!
一抬,见少年眯着眼眸笑的温软,姜茶较为内敛,低眉敛目,看不到眼神,唇角也勾着。
“这……”古和硕不知道该说什么,拿过结婚证,翻开看了看,又抬眼看对面的新婚夫,“这就领证了?”
阮漉点点小脑袋。
古和硕:……
接受过后,古和硕震惊的绪迅速转换成喜悦,哈哈大笑了几声,他问:“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
“呃…”阮漉和姜茶都是刚想起这一茬,阮漉说:“我们还没商量过,不过也不急。”
他不是很在意这个形式。
姜茶同样这么想,而且觉得麻烦,不过,如果这是一个能昭告天下的方式,她也不介意给她家宝宝一个盛大瞩目的婚礼。
古和硕还是很开明的,没再说什么,说一切都随他们两个的心意。
之后,他拿着两个红本本翻来覆去,眼尾的笑纹越来越。
家里几个孩子,最让他担心的就是姜茶,如今,却是最早一个成家立业的。
古和硕没在这坐多久便离开了,他说一会儿还有一个预约了的病。
晚上8点,第五民医院。
院长办公室内,古和硕正在看预约名单。
看着‘陈时镜’三个字,他脑中闪过一丝熟悉的感觉,但实在想不起这是谁,便继续往下看病
的病例。
“咚咚咚…”外响起三声敲门声。
古和硕合上病历本,抬,“请进。”
看着推门进来的,古和硕表
微微变了变。
反应过来,原来是陈家的。
他知道陈家与他家丫有血海
仇,平时会对陈甚宗这个名字多加关注,他的一双儿
,却是丝毫不了解。
陈时镜拉着陈昭摇的手腕进门,“古院长。”
没听应声,反而见这位古院长看着他们似乎愣了神,陈时镜又喊了一声,“古院长,我是预约过的病
家属陈时镜,通过阮小姐介绍过来的。”
德高望重的神科医生古和硕是很难约的,除非有那么一点门户关系。
古和硕被唤回了神,笑了笑,“过来坐吧。”
陈时镜拉着陈昭摇,在古和硕对面坐下。
陈昭摇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跟在陈时镜身边不声不响,表木讷,眼神空
,这么一看就知道谁是病患。
古和硕看着她,表不知不觉地僵硬起来。
陈时镜在走廊里的长椅坐着,十指叉撑着额
,闭目养神。
“咔哒…”
约莫半个小时,对面的门被从里面打开,古和硕从诊疗室里出来。
陈时镜站起身,看向他身后,“我姐呢,她况怎么样?”
“陈先生放心。”古和硕叹了气,眼神有些复杂,“她在里面睡着了,半个小时内就会醒。”
“那我姐的病……”陈时镜和陈昭摇的关系虽然不亲近,但碍于那场血缘,他还是希望她能好起来。
“抱歉。”古和硕的表中带来一些不合适的歉疚,“陈小姐的
况不是很好,我只能说,我会尽力……”
送走陈时镜和陈昭摇,古和硕回到办公室,摘下眼镜,疲惫的揉着眉心。
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诊断。
可那确实是被下了心理暗示才会有的症状。
转眼到了一月,一月中旬,春寒料峭。
姜茶和阮漉同时收到了一份邀请函。
是一场慈善晚宴的邀请,主办方是国际内有名的时尚品牌杂志。
姜茶是第一次收到,阮漉却是今年第二次收到。
杂志的主编提前两个月给阮漉送过一回,但阮漉年年收到年年不去,这次索发了两次邀请,再怎么样也得给一点面子吧,就是只露个面也行!
姜茶拿着邀请函翻了翻,问阮漉,“你去不去?”
“去。”阮漉盘腿坐在沙发上,脑袋枕着姜茶的肩膀。
姜茶:“宋柯臻说你年年不去。”
那是两个月前阮漉第一次收到这个邀请函时,宋柯臻说的。
“现在不一样。”阮漉歪歪扭扭地往姜茶怀里躺,被抱住了,亲亲她的脸,“这次也邀请了你。她们有眼光,就给她们个面子。”
阮漉一大团坐在姜茶腿上,胳膊圈着她的脖子,不知不觉间,解锁了各种往她身上粘的方式。
姜茶抱着他的腰收紧,“我们还要走红毯。”
“对啊。”
“还要穿礼服。”
“对啊。”临近傍晚,太阳才从厚厚的云层钻了出来,夕阳的余晖落了半边客厅,不过几分钟,又落下了地平线,天暗了,阮漉吻了吻姜茶的唇,“我们是不是要先挑礼服。”
“不急。”沙发很大很软,姜茶老早就想在这里试试了,翻身将少年压在身下,“今天很晚,明天再去选。”
少年眼中桃色翻转,笑得勾,腿缠上了她的腰,“好啊。”
慈善晚宴当晚,也是两天两夜第109期的播放期。
两天两夜是网综,周六晚七点整更新。
慈善晚宴也是七点整开始走红毯,主办方知道阮漉和姜茶一块来,还要走红毯,便商量着把他们两的出场安排在最后。
但被阮漉否决了,他说,他要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