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离职，等待我的也只会是外调流放。这个年纪了，还被银行外调到乡下，我在家面前抬不起啊。”

“北原，我在不少面前低了太多年，这个背不知不觉就直不起来了，我每次都想，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好，没有是一帆风顺的，可每一次低的结果......”

黑田裕看着新线列车苦笑，声音嘶哑而无力：“有时候我特别羡慕你，在任何时候，你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劲和勇气，敢和我，甚至和支行长叫板！每一次低时，我就想起你，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想着想着，我又告诉自己，我已经不是年轻了......”

“但我觉得，对着谁点哈腰都没事，工作嘛，社会嘛，唯独......不能在自己家面前抬不起！你是他们的顶梁柱，是他们的支撑，你倒下了，躲在你羽翼下的他们该怎么办？所以这一次，我选择拒绝服从浅野行长的指示，一力为融资一课扛下所有，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他的主动离职，更像是一种压抑了许久后的无声反抗，没多少敢在职场下克上，像黑田裕一样低十几年的比比皆是。

北原苍介叹了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好啦，听我这老子罗里吧嗦的，你也会心烦起来。”

“真是惭愧啊，没能把融资一课撑起来，作为你们的课长，我不优秀，也不称职。现在樱井桑也被迫离开了融资一课，我能做的事只有这个了，接下来，北原！”

黑田裕说到这里，站得笔直，忽然对着他九十度鞠躬。

这个动作他做了十几年，但唯独这一次是发自内心，心甘愿。

“要让他们好看啊！这点挫折，怎么可能会击垮融资一课！拜托你了，北原！请务必收回那10亿，重重砸在浅野直的脸上！”

“好，我答应你。”北原苍介看着他微微点。

让他们好看，这正是他接下来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