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把带钩放回桌上,随问了一句:“这带钩要多少钱?”
“60万!”钟任用手比划了一下数字。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个价钱把老板夫妻唬的一愣一愣的,不是说要卖40万嘛,怎么眨眼就变成六十万了?
方昊心中冷笑,就这枚带钩的品相,哪怕是真品,也就三十万左右,直接翻倍,这个的心还挺黑的,当他是冤大
吗?
“卖给你这枚带钩的,是不是这个?”方昊描述了之前那
的相貌。
“不是,你说的是我一位朋友。”钟任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了。
“哦,那为什么之前是你那位朋友,想把它卖给我呢?”方昊半真半假地说道。
“什么!不可能的,你是不是认错了!”钟任连连摇
,根本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因为如果是真的,那这枚带钩没有猫腻才怪了。
但钟任也知道,他这样的想法不切实际,方昊之前肯定见过这枚带钩,而且就是在他那位朋友手里,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被骗了?
不会的!不会的!
这枚带钩肯定是真品!方昊不买,有的是买!
钟任“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相信自己肯定不会亏钱!
方昊懒得跟钟任争论到底谁对谁错,跟老板夫妻道了别,就走出了饭店。
“这个……你准备怎么办?”老板看着呆愣的弟弟,想要劝说吧,不知道怎么劝才好,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金钱观念很重,除非走投无路,否则肯定不管用什么方式,也得把亏的钱要回来。
钟任冷哼一声:“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眼力能有多高?他肯定看错了!”
老板张欲言,被老婆偷偷一拉,到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你为什么不找你的那个朋友?”老板娘说道。
钟任沉默不语,挥了挥手:“我现在去市里!”
他不是不是想去找,但他也知道,如果东西真有问题,想去退货也是千难万难,所以他现在要去市里看看,他觉得自己应该能把东西卖掉!说不定确实能卖40万呢?
钟任从饭店出来,就坐着车直奔市里,只是当他赶到八仙庵时,许多店铺已经关门了,他拿着带钩去询价,别一听他要卖40万,直接挥手让他离开,而且接连几家店铺都是相同的待遇,这让他的心
越来越沉重。
找了个招待所住了一晚上,第二天,钟任带着黑眼圈去了一家古玩店,这家店的老板跟他沾亲带故。
“三叔,今天我来麻烦你啦!”
钟任走进了店里,之后说明了来意,把东西拿了出来。
钟店主仔细看了一会,抬起来问道:“你想卖多少钱?”
“40万。”钟任说这个价钱时,还有些心虚。
钟店主摇了摇:“小任啊,你要的价钱太高啦,哪怕市场价,这带钩三十万也就顶天了,而且这是市场价,如果你卖给我,我总要赚一些吧?”
“应该的,应该的!”钟任连连点:“那三叔你觉得它能卖多少?”
“这个嘛……”钟店主看到钟任的表态,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也多少了解这个本家的秉,视财如命,为什么今天会这么好说话呢?
“这样,我带你去一位朋友那。”
钟任感觉要糟,很想说一句要不要,但如果他敢说这话,也别想在八仙庵把东西卖出去了,只得答应下来。
钟店主带着钟任来到了不远处黄志澄的店铺。
双方寒暄了几句,钟店主说道:“黄老板,有件事要麻烦你了。我这位侄子带来一件战国带钩,他想多卖一点,麻烦黄老板看一看,有什么
作方法?”
钟任听了这话,心里长舒一气,想着,看来自己是错怪对方了。
“那先看看吧。”
黄志澄点了点,拿起带钩看了起来,一开始,他认为这带钩没什么问题,但仔细观察后却越来越觉得味道不对,感觉少了一丝沧桑感。
“两位稍等一下。”
黄志澄把带钩拍下来,发给了方昊。
没一会,方昊发过来三个感叹号。
黄志澄神一振:“怎么了,这东西真有问题?”
“你信不信,这玩意儿我昨天见了两次,怎么今天到了你的手里了,不会你把它买了吧?”
“那到没有,一位同行带着拿过来的,我看了半天,总觉得味道不对,所以向你请教一下。”
“钙化土。”
黄志澄立马就反应过来,感慨着发了条信息:“还是你厉害啊!”
一般来说,出土的青铜器,锈里面还胶着了一层钙化土,这是作伪者根本做不到的,没有时间的积淀,钙化土是做不出来的,就如同小孩子的骨骼,和老年的骨骼相比,他不可能有钙化的现象。
这也正是这枚带钩最大的绽,当然,制作者不是没做出钙化土,只不过和真正的钙化土相比,少了一份自然和时间的沉淀。
黄志澄有一位经验丰富的好师傅,这方面的研究自然看得多了,因此方昊一提醒,他就反应了过来。
但又有几个能有黄志澄这样的条件呢?
“小意思,对了,有件事想向你打听一下……”
时间再回到方昊从饭店里出来,因为用时不长,他赶到爷爷他们那边时,商务车还没有赶到。
大家得知方昊去看,正是之前在景区骗子拿的东西,大家不禁感慨,实在太巧。
这只是个小曲,又等了几分钟,商务车总算姗姗来迟。之后,先把姑姑他们送到小区,再返回酒店。
方昊结算了车费,扶着爷爷下了车,走进酒店大门的一瞬间,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韩岩峰猛得站了起来。
那动静,立刻吸引了方昊他们的注意。
“大伯,你先把爷爷送上房间吧。”
“你一个能行吗?”
“他是来道歉的。”方昊显得很自信。
“那行,你小心一点,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方正强提醒了一声,随即扶着父亲去了楼上的房间。
韩岩峰快步走到方昊面前,脸上带着献媚的笑容:“方……方少,今天这事真得对不住,是我马尿喝多了,所以才着了赵葫芦的道。”
方昊看着韩岩峰,哂笑一声:“找个地方坐坐,我觉得咱们应该好好聊一聊。”
“好……好的。”
方昊看起来一点都不生气,但这也正是韩岩峰害怕的地方。
正所谓,能打下城池的不可怕,一个能控制自己
绪的
才可怕。具体来说,就是一个
无论自己的
绪好坏,都能做到不显山露水,让别
毫无察觉。那么,这样自己就不会被别
看穿,可以占有有利地位。
韩岩峰没想到,方昊小小年纪这么难缠,早知道这样,他就老老实实了,哪会有现在的事发生?
方昊带着韩岩峰来到咖啡厅,找了张位置坐下,叫服务员过来点了杯咖啡:“说吧,是怎么回事?”
韩岩峰也点了杯咖啡,接着吞吞吐吐地告知了事的原委。
韩岩峰桀骜不驯,想到在方昊手下吃亏,心里就觉得特别别扭,但方昊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