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的恢复速度比预想中更快,没几天,他又变得活蹦
跳,看上去完全不像不久之前才刚刚到鬼门关旅游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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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鱼、参、燕窝、木瓜、海参、姜汤……
各种补品反复端到陈房间,陈
吃得不亦乐乎。有时陈
也会偷偷地分出一些给鱼慕飞,感谢她长期以来的细心照料。
当然,分给鱼慕飞的主要为木瓜。
陈身体好起来之后,便有事没事到太子府大门外去晃悠几圈,他故意露脸,为了让某些对他不利的风言风语自动消散。
……
这一天清晨,陈吃完早餐,抖抖手抖抖脚,准备再去附近遛一遛。
如果说昨天还感觉些许不适的话,那么今天他已完全恢复。平素坚持不懈的俯卧撑、蛙跳等等身体锻炼,又可以高强度地进行了。
陈昂首走出房门,恰好碰见鱼慕飞。后者手中端平一碗清水,嫣然笑道:“现在出去
吗?还没有吃药了。”
吃药!
陈冷酷撇起嘴唇:“总算等到又一个吃药的周期。”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没有发烧吧?”鱼慕飞用手背探探陈的额
。
陈轻笑,接着扭
回房。鱼慕飞跟着走了进去,陈
拉起屏风,叫鱼慕飞将药丸放在床
柜上。
“快吃,我要盯着殿下把药吃进去。”鱼慕飞瞪着眼睛。
陈摇摇
:“不用吃了。”
啥?
鱼慕飞急匆匆地道:“殿下每隔七天就要吃药,上回误了时辰,差点死了啊!”
陈捏起那颗灰不溜秋的药丸:“是钟平让你拿给我的吗?”
鱼慕飞颔首:“对。”
陈轻蔑地挑了挑眉
:“尽管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去忙你的吧,顺便,帮我叫殷百川进来。”
“哦。”鱼慕飞讷讷。虽然搞不懂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还是照做了。
五分钟后,殷百川走进房间,再反手把门关上。绕到屏风后面,发现陈在屏风后摆了两根凳子,一张小桌子,桌子上还有茶壶茶杯。
“请。”陈和气道。
殷百川端起茶杯,满腹狐疑地坐在陈对面。
只见陈右手拿着那颗灰不溜秋的药丸,煞有介事握在手掌心。然后手臂手腕手掌同时用力,五指紧紧朝掌心按压。
这是要什么……
殷百川奇怪地看着陈,从陈
的表
来分析,像肚子疼,又像拉屎拉不出,可这二者都跟冼墨白的药丸有啥关系?
陈经常练习右手,对右手力量很有信心。此刻他想在殷百川面前耍一个狠,所以全身力量仍然源源不断地朝手指涌去。
咔咔咔~
手掌似乎有越攥越紧的迹象。
殷百川看懂了,原来陈是想将那颗灰不溜秋的药丸捏碎。但,好像他不行。
我靠~
陈突然有种感觉,他刚才非但没有将药丸捏碎,反而将其越捏越扎实了。
有些丢脸……
陈未曾去看面前的殷百川,但脑补出殷百川嘲笑他的画面。恼怒中,陈
只好将药丸放在桌子上,随手
起铜制灯台,狠狠砸向药丸。
“梆!”
“梆!”
“梆!”
连续砸了好几下,终于将那颗药丸砸碎。
殷百川怔怔地看着陈:“殿下是准备捣碎药丸做药汤喝吧,泡汤很简单,
给厨房便可,无需殿下亲自动手。”
陈听了直摇
,殷百川果然为千里挑一的憨货,竟然连这都看不明白。
没办法,陈唯有起身,字字铿锵地道:“从今往后,我无需再吃药了!”
“间歇剧毒,每七天必须吃药,否则毒发身亡。殿下,你才刚刚好起来,难道又要作死?”殷百川冷言。
陈抿嘴一笑:“所谓每七天必须吃的药,其作用就是短暂克制,循环反复。可惜上回我没有遵循规律去吃药,因此延误了时辰。这便导致全部药丸再也起不到短暂克制的作用,只能去灵山找冼墨白。”
殷百川眼神闪烁微光:“那又如何?”
陈坐下,表
异常严肃:“正因为短暂克制的药治不了我,所以殷将军去灵山为我求来的药,绝非短暂克制的品种,而是……”
说到这里,陈故意有个停顿,他直视殷百川眼睛:“所以殷将军带回的药,必然为终极解药,它的效力绝非什么短暂克制,却为完全根治!你应该恭喜我,因为冼墨白当初给我下的毒,已经没了!”
“……”殷百川忽然变得慌,他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拿起茶杯假装喝茶。
“我这招就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陈豪气十足。
殷百川喝茶时偷瞄一眼,心中发出感叹:面前的这个少年,是魔鬼吗?
他想撒个谎,告诉陈毒还是毒,必须继续吃药。可当时在灵山,冼墨白清清楚楚告诉了殷百川,新药即为完完全全的解药,否则救不活陈
。殷百川
耿直,这种
况下还让他继续撒谎,恐怕办不到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
陈够狠。
殷百川缓缓将茶杯放下,陈给他斟茶。见他不说话,陈
晓得此刻殷百川心中肯定万般矛盾。
茶添满,殷百川直接举杯送嘴里。
“殷将军有没有觉得,我有一王者之气?”陈
傲然问。
他的中二病,犯了。
“噗!”
殷百川刚刚的茶猛地
出来。他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尔后小声道:“你只是个假扮的太子,有些话
讲会掉脑袋的。”
陈毫不在乎地继续问:“殷将军有没有觉得,我有一
王者之气呢?”
还敢说!
殷百川再次紧张地看了看四周,他恨不得将陈嘴
缝起来。
过了半晌,殷百川才缓缓地摇着脑袋:“什么王者之气我看不出,但,冼墨白给药时曾经透露,像你那种况,活着的概率微乎其微。倘若能够完全康复,便说明,此子绝不简单。其意志力与身体天赋,远远超过常
。”
“好!”陈轻轻拍了拍桌面,“那我直接问殷将军,愿意跟我
吗?”
殷百川皱着眉:“你想
什么?”
陈握拳:“我要逆袭!不仅仅太子之位,还有梁皇之位,甚至,整个天下。”
嘘~
殷百川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的脑海中,忽然回想起梁皇接见时的画面,那是他一回进御书房,梁皇的嘱托和威慑,还历历在目。
当然,与殷百川同时被梁皇威慑的,还有管家钟平。
面对那样的梁皇,竟然敢说什么逆袭?
笑话!
殷百川压低声音道:“今天听见的,我不会告诉第二个。但,我劝你死了那条心,乖乖地在怀宁享受五年
生乐趣吧。”
说完起身要走,陈却一把拉住他,诚恳地道:“梁皇五年后必然会杀我,而你作为少数几个知晓秘密,并且还跟我一同出使许国的
,会不会也跟我是相同的命运呢?”
“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殷百川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