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去沙洲,都是为了保护玉门关,唐军始终是处于守势。
得亏西北百姓死也不愿意跟吐蕃和铁勒站在一边,他们是坚定的站在大唐这边,为什么?就是因为大唐有钱,这笔账其实并不难算,如果吐蕃和铁勒赢了,那肯定是由他们来为这场战争买单,他们虽然没有中原富庶,但是吐蕃、铁勒更穷,但如果是大唐赢了,肯定是来中原来买单。
百姓都往中原方向跑,跑到这里,立刻就变成士兵,如果仅凭契何力那点点马,根本没法打。
而如今,高原的兵力又在往这边增加,双方都是如此。
唐朝所有的名将都集中在这边,阿史那弥,薛仁贵、庞同善、阿史那道真、郭待封,等等,而且还是清一色的都是骑兵。吐蕃也是如此,良将尽出,要不是狡猾的韩艺待在吐谷浑,钦陵都恨不得亲自来这里,这里变成了决战场。
薛仁贵、阿史那弥这些将军们,在高原上憋了一肚子窝囊气,如今就如山下猛虎一般,一路席卷,这又不是高原,横冲直撞都可以,几
之间,就拿下播仙镇和石城镇。但是很快,吐蕃援军也赶到这里,他们只能又退了回去,因为他们这番进攻,就是出一
恶气,憋得太久了一点,上高原就没有打过一场畅快的战争,就一直缩在里面,他们并没有考虑到什么后勤,但是他们可也不傻,一看吐蕃援军到了,就赶紧撤回去。
双方将帅,都已经不再感到任何恐惧,说得比较直白一点,这对于他们而言,其实就是一场非常刺激的游戏,而且是前所未有的,这将遇良才,棋逢对手,大家都尽的投
进去,将自己生平所学,全部用上,在西北这个宽阔的战场上,大开大合,纵横捭阖,这个平台真的是武将梦寐以求的。
那关键要隘罗布泊,一之内,就四度易手。
两边打得是难解难分。
要是让独孤无月知道这个战场,估计他都会绕开,直接跑来这里参战。
同时,这也减轻了唐军后勤压力,原本大部分后勤都要上高原,而如今全往这边堆,那当然轻松一些。
而且,随着军事学院的学员全部加到后勤,这后勤运转要更加迅速,他们可都是文武双全的,受过军事化管理,纪律严明,能写会算,还会其他的才艺,他们将那些逃难的百姓,都安顿的非常好。
如今的将军从不考虑后勤问题,他们只考虑如何歼灭敌。
要知道后勤队伍中就还包括一支庞大的医疗团队。
西州!
“啊!”
只见一位虬髯大汉惨叫一声,身体仿佛是弹起来一般,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但又被两个男子给压了下去。
“你在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
卢师卦身着大白褂,带着罩,一针一线仔细的缝补着伤
,他身边一位少
,细心的帮他擦着汗。
这西北的城市,不太具有防守功能,都是来源于贸易,只要贸易集中在这里,这里就会成为城镇,西州如今是塔里木盆地南北两线的中心,这伤员可都集中在这里。
放眼望去,整个大堂内,全都是伤员,上百名护士来来回回走动着,这护士在这场战役中已经成型。因为卢师卦、徐长命并没有带多少来,他们只是带来了大量的新药,都是这里的
自愿加
其中,然后就慢慢的成为了护士,因为男
都得去打仗,只剩下
帮忙。
“好了!”
卢师卦直起身来,拿起帕子抹了抹汗,又去到外面,打算洗洗脸,可是刚来外面,就见到一个大婶哭哭啼啼的跑了过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道:“医,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儿子。”
哭得是稀里哗啦,原来他儿子本是身受重伤,基本上是没救了,但没有想到,卢师卦竟然将他儿子给救活,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是迹啊!
卢师卦赶紧扶起那位大婶,道:“大婶,你无须感谢我,其实是你儿子保护我们不受伤害,相比起令郎而言,我们做的一切,真是不值一提,要真说起来,我得还感谢令郎。大婶,你赶紧去照顾你儿子,我还得继续治疗伤员。”
那大婶不住的点,泪水还是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卢师卦、徐长命这些从中原来的郎中,起到的作用,绝不紧紧是救活几个而已,他们将两个民族是紧紧联系在一起,因为大家都看着这些汉
,是在
夜不停的救助每一个
,在他们眼中,也是不分汉
跟胡
的,有着很多很多感
的事,这让大家非常坚信,我们就是一家
,是不分彼此的。
其实从血缘和风俗来说,铁勒跟他们才是一家,两边很多
就是一个家族的,是同一个祖先,但是西北百姓现在都不这么认为,他们如今几乎都是说汉语,写汉字,全面学习大唐的文化,他们反而都看不起铁勒和吐蕃,尤其是吐蕃,在他们眼中,那就是野蛮
,我们是文明
。
其实历史上但凡这边发生战争,胡都是支持胡
,很少会支持汉
,但就是因为韩艺的出现,改变了这种
况,商业文明搭建出一座桥梁来,两边不断加强贸易,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锅饭,大家一块吃,这不就是一家
么,至于血统,还真不能当饭吃,如果血统真的这么重要,那铁勒也就不会去打庭州,而是去攻打太原。
直到二更时分,徐长命和卢师卦才能稍微喘了气,二
立刻来到屋内,一边吃着,一边
谈着。
“卢公子,你得这种医治外伤的医术,真是厉害呀,否则的话,我们未必能够救这么多。”
徐长命颇为激动,他喜欢将开膛
肚,然后又缝缝补补,这种最新的医术,符合他的本
。
卢师卦苦笑道:“不瞒你说,这得亏我曾当过仵作。”
徐长命错愕道:“仵作?”
卢师卦点点,道:“因为仵作每天都得检查尸体,甚至于开膛
肚,我这种医术便是从仵作的经验中得来的。”
徐长命呵呵道:“原来你是将伤员当死在医不不,我不是这意思,我我。”
“无妨。无妨。”
卢师卦摆摆手,又道:“倒是你的那种麻药极不稳定,有些伤员半天也醒不过来,但是有些伤员很快就会在疼痛中醒来,这极有可能会影响到我们的手术,是非常危险的。”
“这我也发现了,其实新药也有这个问题,我觉得是不是服用的方式不对。”
“此话怎讲?”
徐长命道:“我仔细观察过,只是小伤的话,将新药
抹在伤
上,见效是非常快的,但是吞服的话,就见效比较慢,我就在想,是不是新药与血
结合的更快,如果能够将新药
血
内,可能会见效的更快,麻药可能也是如此。”
卢师卦听得不禁眉一皱,沉思好一会儿,道:“我觉得这种方法或许真的可行,不行,这我先得记下来。”
说着,他赶忙拿出自己的小本子来,也顾不得吃饭。
徐长命又道:“还有一点,我这几接触几个旧伤员,发现在他们身上,这新药的效果是远不如第一回。”
卢师卦点点道:“这可能是新药的一个大弊端,将来也是我们要攻克一大难题啊!”
其实在这场战役中,医学方面也得到了极大的突。
首先一点,手术在战场上诞生了,因为伤员实在是太多了,并且还有很多重伤伤员,得及时处理。什么针灸、中药,见效比较慢,没法医治这些重伤。
正好卢师卦以前当过几年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