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院子我还是住在朱雀榭里,要做个花架还得去请示,大热天去厨房拿冰块还得有数量,我做了葡萄酿却因为没有酒窖全都坏掉了。”穆长萦低细数自己亲身经历的的委屈,完全没有注意到莫久臣的表
:“我这个王妃做的太憋屈了。”
这是穆长萦的心里话,不仅是柳扶月,单是她在这里生活了一个月,不仅失去了自由反而还要处处受限于,她可是府里一
之下众
之上的正妃,却活脱脱成为了宫里冷宫里不受待见的
,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
莫久臣静静听完“柳扶月”的抱怨:“就是因为这些?”
“还能因为哪些?”穆长萦抬说:“我在这个府里还有其他可以抱怨的吗?”
不仅要如履薄冰的生活,还是时刻提防着莫久臣的审视。就好比现在,她还在朱雀榭里想着怎么忘记白天练武场的尴尬,晚上就被突然叫到花厅,在闷热的房间里被莫久臣突如其来的问话。
说到屋子闷热,屋子还真是热。穆长萦后悔没有带来团扇,看见茶几上放着的凉茶,想了想不能被一杯茶尴尬死,于是非常镇定自若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下之后清爽
,舒服多了。
莫久臣单手撑着抵在摇椅的扶手上,看着她因为喝茶而上下滑动的喉咙,轻笑一声:“本王找你过来不是为了喝茶的。”
“我知道。”穆长萦提着座椅向前移动到茶几旁,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茶:“不过挺好喝的。”
这话可是比一千句拍马能够让莫久臣心喜。
莫久臣喜欢喝茶,自然也喜欢煮茶。可是莫久臣这个学识渊博,武功上乘,玩的了权谋,动了了手腕,看似什么都会,不存在短板。但是只有少数
知道,这位单手可翻卷风云的
就是不会煮茶。为了将茶煮的好喝,他没少潜心研究,但总是天赋差那么一点,经常会被华当宁和徐源时嘲笑。
他本以为自己的茶艺也就这样了,但是今看到“柳扶月”将茶喝的如此通顺还要再来一杯的时候,他只能感叹自己的茶艺知己居然一直在自己的府上没有发现,实在是晚的可惜。
穆长萦喝茶清凉解渴,放下杯子擦了擦嘴角,温度下来了,整个都变的神清气爽。她看向莫久臣问:“王爷还有什么事?”
“无事了。”
“啊?”
莫久臣叫她过来就是为了告诉她,今的事
他不想再发生,更不想让一些关于他俩的风言风语传出去。不过,看到她对自己的煮茶手艺如此赞扬,那些个盘枝末节的小事也就无需在意。
“本王就是找你来喝茶的。”莫久臣笑出声。
有病。
穆长萦看着莫久臣的笑容不寒而栗,总感觉他在憋着什么坏招。
莫久臣坐起来给穆长萦亲自倒了一杯茶:“看你喜欢,多喝点。”
屋子确实很热,多喝也不错,更何况还是莫久臣亲自倒的茶,估计没几个喝过。
“好。”穆长萦大方的接过茶杯又是一杯凉茶饮尽,舒服畅快。
莫久臣很是满意,重新躺回摇椅上,悠闲自在,沉浸在找到知己的喜悦之中。
两又有意无意的闲聊了两句,穆长萦打了一个哈欠后起身告退。许是安神茶起了作用,穆长萦困意来袭,拉着桃溪回去朱雀榭就睡了。
不过,今夜的莫久臣依旧无眠。不是因为他长此以往的失眠,而是兴奋。
“丁午。”莫久臣叫来门:“将书房那套上好的煮茶用具找出来,本王从今天开始要继续练习煮茶的手艺。”
丁午心惊。他家王爷这是又要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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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商的大旱依旧没有好转。
莫声文自离开煦王府后就离京南下,陪同的他的还有国舅高谦庸。高家这次非常重视这次的赈灾事宜,誓要为东宫再谋一个非常重要的功绩来巩固莫声文的地位。
失去旱话语权的莫久臣再次请假不上朝,名义上是要回府上练武场试练子弟,实际上是再次沉迷于煮茶的工艺。这次他还将擅长煮茶的寒栖夫
带去花厅,共同探讨。
莫久臣的这一举动实在是令穆长萦很是不解和惊讶,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莫久臣还有这种修心养的
好。不过她也顾不得莫久臣研究他的
好,她还有别的事
要做。
穆长萦因为与莫久臣在练武场争吵过后,她再也不敢出现在练武场。但是强身健体的目标,她还是要坚持的,所以趁着今下午众
休息的时候,穆长萦带着桃溪偷偷潜
练武场拿几样趁手的器械。
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煦王府练武场那么多好东西,不拿个一两件可就是穆长萦吃亏了。她早就一眼看中练武场的石锁,那些大小轻重不一的石锁用具简直比吉地定远军军营里的还要齐全。重点是,一两个较轻较小的石锁,那些男用不到,而正好适合她来使用,增加臂力。
说拿就拿。穆长萦和桃溪在练武场的石锁区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两个合适的石锁。她提着一个掂量了一下,粗略估计应该有七八斤的样子,非常适合她。于是她和桃溪一双手拎着一个就从练武区离开。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即便是旱的热天也会碰到惊天大雷。穆长萦和桃溪刚出练武场正准备回去朱雀榭的时候,迎面就撞上了来练武场加练的子弟们。穆长萦心起尴尬,要是被他们知道她来偷偷拿器械肯定又免不了丢
现眼。她迅速转身,还没来得及看来
是谁,马上要与桃溪逃离,可是奈何手里的石锁一沉,脚下一绊,直接腿软双膝跪倒在地。
突然,世界安静了。
穆长萦看不到身后来,但是能够感受到身后的一
无言沉默的尴尬。她下意识低
找石板路上哪里有
,恨不得一脑袋扎进石缝里,可是地面为什么这么平?为什么连个缝隙都看不清?
“王妃?”
穆长萦咬着嘴唇向旁边已经石化站立的桃溪求救。此时的桃溪是生平第一次偷拿东西,第一次被当场看到,第一次看到穆长萦如此哭笑不得跪倒在地,更是第一次陷
如此尴尬两难的境地。她看着穆长萦向自己求助的眼神,她无能为力。
穆长萦吸一
气,这种场景还是要靠身经百战的自己。她站起身,拍了拍腿上的尘土,微笑着转身,笑容瞬间僵住。
好死不死,为什么对面来的竟然是她最看重的西门祺!
“见过王妃!”王妃一转身,以西门祺为首的几位子弟皆行礼。
穆长萦保持端庄的微笑:“孩子们,辛苦了。都——都起来吧。”
“谢王妃。”众应下收礼。
穆长萦笑着向熟悉的西门祺打招呼:“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西门祺还是非常淡定的,答道:“是。我前几才知道称赞我的
是王妃娘娘,若是多有冒犯还请王妃见谅。”
“没有冒犯,你表现的很好。”穆长萦指着旁边练武场的大门:“你们来这训练?”
“是。”西门祺说:“大家自愿来的。”
“很好,真是不枉费王爷的期待。”穆长萦硬说客套话。
西门祺笑了笑看到王妃和侍身边的石锁,不由的疑惑:“王妃这是需要这些东西?”
还是问到了尴尬的地方。
穆长萦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故作惆怅的说:“没错。你们刚才看到的景象,其实是——我求雨。”
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