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萦已经尽量学着家里的那位小妹妹蛮不讲理,她说男听到
说委屈的时候都会动容心软,现在莫久臣是不是有所心软,会同意与自己出门了呢?
屋子里很是安静,静到穆长萦都不敢吸鼻子,刚刚自己表演的有些过,还真是悲伤涌上心鼻尖一酸。她不敢去看莫久臣,害怕看到他生气的样子,那是一种宣告死亡的信号。
良久,屋子里没声音,反倒是门外的声音打这里的沉寂。
“王爷,丽玉轩的雁儿过来传信。今是二十八,王爷是否到丽玉轩就寝?”南旧亭仿佛在说一件普通的公务,丝毫不忌讳自己在说一件王爷的私事。
关于何时去哪个院子就寝其实一直有一个规定。莫久臣很少到各处院子就寝,几乎是只住在自己的主院,更不允许她过来居住,除了上次穆长萦逃命意外在莫久臣房间里睡着之外,再无旁
,这也是当时高令颜十分生气的重要原因。但是为了应对太后娘娘,莫久臣还是会遵照太后娘娘的安排到固定的
子去到各院居住。
每逢月三便去凝香轩寒栖夫
处,可是寒栖夫
不管这些,所以莫久臣并没有经常去,只是偶尔白
去凝香轩的偏屋躲个清静,睡个午觉。
每逢月六就要去云梦轩玲碧夫
处,只是莫久臣并没有去过,玲碧夫
不敢请
,也就只能继续独守空房。
每逢月八则是去丽玉轩高令颜处。只要莫久臣在府上便是躲不掉,不然传到太后娘娘的耳朵里,莫久臣难免又要被说道。
穆长萦问过桃溪,柳扶月的侍寝天数是多少,结果桃溪告诉她,她家小姐从未有过安排。对外说是随时都可以,可是对内大家都清楚,王爷夜里几乎不去朱雀榭。穆长萦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哭笑不得,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今莫久臣在府中处理公务到夜,高令颜一听煦王爷回去休息就赶紧让雁儿来请,势必要将他请过去。这边莫久臣还没有摆脱掉“柳扶月”,那边又来了一个高令颜。现在莫久臣的心思都在如何利用莫念珠的这件事上,非常不愿在
身上
费时间。
他看着“柳扶月”突如其来的夸张表达,他知道她心底是有憋屈的,但绝对没有达到现在面上表现的那么强烈。说到底,就是向自己展示她的委屈,让自己同意与她一同带着小公主游湖。不过,与游湖相比,他更想知道,“柳扶月”一定让自己去的原因是什么?问是问不出来的,只能先应着她。
他对“柳扶月”说:“你很想让本王陪你游湖?”
穆长萦点,势在必得,在她的计划里必须要有莫久臣。
莫久臣说:“好。现在出去告诉丽玉轩的,你今夜就在本王这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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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高令颜不可思议的站起来:“柳扶月在主院?被王爷留宿?”
从主院回来的雁儿说:“婢去请王爷过来丽玉轩,谁知王妃就在王爷房中。还是王妃出来让
婢回的,而且王妃还——”
“她还怎么样?”
雁儿不知如何开,难为
的说:“王妃只穿了一件薄纱中衣,不让
婢打扰他们。”
啪的一声!高令颜将桌上的香炉直接扔到地上。
雁儿被吓了一跳,低就看见自家小姐的手被香炉烫红,她心疼的赶紧去擦小姐的手,一边擦一边说:“小姐,您不要与王妃置气,伤的可是您的手啊。”
高令颜红着眼眶,心痛远比烫伤更为严重。初八和十八两,王爷说是要处理政务,彻夜未眠。高令颜知道那是莫久臣在躲着自己故意不来,只是她不想承认罢了。今
是二十八,她等到王爷休息就立刻派雁儿去请
,她在房中等待,换上了她新做的衣裳,点了莫久臣最
的燃向,准备了一个月的曲子准备弹给他听。可是他不来,只是因为房间里有了柳扶月。
莫久臣,太过绝。
柳扶月,太过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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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房间里。穆长萦躺在卧房的摇椅上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衣领,欲哭无泪。
完了!一定是完了!
莫久臣提出只要他可以不去丽玉轩,让穆长萦随便找个理由告诉高令颜她在这住下了。穆长萦为了能够让高令颜死心不要过来打扰她的计划,她脑一热直接脱了自己的外衫和鞋子。只穿着一条紫纱的抹胸长裙,赤着脚一边向门
走一边拆掉自己发髻,最后长发散落靠在门
,故意露出一副得意的面容。
这种形象出现,任谁都会想到里面缠绵悱恻的可能。
“回去告诉你家侧妃,今夜我陪王爷就好。你们不要再来打扰了,明白?”
那时候有多嚣张,这时候就有多后悔。
为了莫久臣能够陪自己去浣南湖,她可是彻底惹了高令颜,以后在王府里绝对没有好子过了。
穆长萦捏着自己的衣领,骂自己怎么就这么手欠,脱什么衣服?解什么发髻?尤其是临走之前,她明晃晃看到了莫久臣嫌弃的模样,真是面子和里子都丢的一二净。
穆长萦翻来覆去怎么躺坐都不舒服,最后没办法,看向床的方向:“王爷,天太热,能开窗子吗?”
瞧瞧这紧闭的门窗,不通风闷热的很。
床上的莫久臣平躺闭眼:“屋子有安神香。”
言外之意,不能将安神香散出去。
穆长萦见开窗无望,悄悄脱了外衣露出白皙的肩膀终于可以凉快一点,但又想到这里是莫久臣的地盘,她又将衣服盖在身上,只露出自己的脑袋。
没错。这是莫久臣的地盘。他睡床,穆长萦睡摇椅。其实穆长萦是可以去外面的软榻上睡的,凉爽还宽松,可是考虑到不能被高令颜发现端倪,穆长萦还是听莫久臣的话睡在卧房里唯一个可以称得上可以睡的摇椅上。
穆长萦一动,摇椅就有声音,莫久臣觉得十分刺耳:“你能不动了吗?”
穆长萦说:“我也不想,可是太热了。王爷不热吗?”
“不热。”
“你的体质还真好。”穆长萦又动了动。莫久臣摇椅其实很舒服,只是喜欢侧睡的穆长萦多少有点不习惯,不得不调整姿势故而弄出了点动静。
莫久臣本身就难以眠,现在被她这么一搅合,更是睡不着,除了闭眼别无他法。
“你不喜欢摇椅,可以睡别处。”
穆长萦高兴:“我可以去外面了?”
“地上。”
穆长萦失望故意摇动椅子闹出动静:“王爷,你这样不懂怜香惜玉,是不会得子的
慕之心的。”
“整个南商想嫁煦王府的
很多。”
“是挺多的。她们不过是要嫁是你的权势和荣华富贵。真心想嫁给你的少之又少。”
莫久臣睁开眼睛,脑海里闪过一个影。黑夜之中只有月光洒
进来,照进他眼底的
邃。
穆长萦因为热所以睡不着觉,听着莫久臣应该也睡不着,于是就聊了起来:“王爷,你在外面的名声那么恐怖,是不是很多都怕你?”
莫久臣没有回答,反问:“你怕本王吗?”
“怕。”穆长萦说:“可是我知道你不会把我怎么样?”
“哦?”
穆长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