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找的那个，是已经很有名的工作室，你看看我们当时的意向合约，这里，仓库围墙涂鸦的报价，二十万。”云朝朝特地拿了意向合同出来，就是怕长长不信。

“你真的不用……”长长。

“先听我说完，好吗？”云朝朝又语气温和地强调了一遍。

“好。”长长有点出神，云朝朝强势的时候是不用质疑的，但温柔起来，才是真的让长长没有招架之力。

“二十万是我给已经成名的涂鸦艺术家的报价，你就是个单纯的新，不可能给到你二十万。在商言商我只能给你25%薪酬，总计五万块，希望你不要觉得我是对艺术有偏见。”

云朝朝打听过了，艺考的培训什么的，差不多就需要五万块。

她要是直接借钱给长长，按照某拧的格，估计不会要，就只能想了这么个办法。

“我这随手的涂鸦，哪值那么多钱？”长长还是觉得受之有愧。

“你值的，你肯定比原先我要找大那个涂鸦艺术家要好很多，不然我也不会弃了他的设计选你。”云朝朝认真地凝视着长长：“相信我，我不拿自己的品牌开玩笑。”

似是怕长长不相信，云朝朝用最为笃定的眼神和语气又强调了一遍：“你的涂鸦值二十万，甚至更多。但以市场的角度来说，我给新，就只能是这个价，这也是对我自己的品牌负责。这样很公平，对不对？”

“是我占了便宜。”长长没有再说拒绝的话，他甚至没有说谢谢。

在这个时候，【谢谢】这轻飘飘的两个字显得很没有分量。

“那等你以后出名了，永远以新价给我做设计，可还行？”云朝朝装出一副明生意的嘴脸。

“嗯。”长长只回答了一个字，他沉浸在云朝朝的【永远】这两个字里面。

长长原本想要用来回复【永远】的，是【我可以免费给你打一辈子的工】。

只不过，这样的话，一个在生存的边缘挣扎的，又有什么资格说？

“那行，等你以后特别出名了，我的这波天使投资，就血赚了。”

云朝朝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下了，随即又有些失落：“欧洲那边这次挺急的，发布会一结束，我们就要连夜飞过去了。你要是离开仓库的话，我从欧洲回来，我们大概也见不到了。”

长长大概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云朝朝和平时都不一样了：“这有什么？不是说好了，你在清华等我吗？”

云朝朝的眼睛亮了，像暗夜里的流星，冬里的火把，灿若星辰，温暖夺目：“那你不能爽约。”

“好。”

这一次，长长没有再加上【尽力】，给自己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