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门，陆叶舟正在玩一只外骨骼机械手臂，展示一套似是而非的拳法，一会像只猴子，一会像只不会飞的笨鸟，与他一同守卫门的调查员被逗得笑个不停。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看到有走来，两急忙站直，做出严肃的神，双手放在身后。

枚忘真道：“任务结束，器械上，叶子，你怎么还留着？”

“以防万一，而且我就留一只手臂，其它部位都上了。”

枚忘真摇摇，推门进去，陆叶舟向跟在后面的陆林北、陈慢迟眨下眼睛，算是打招呼。

实验室内，七八位专家正围着作台观察，上方垂下四条机械手臂，用各种手段检查一具躯体。

“怎么样？”林莫问，一群当中，数他职位最高，而且可以公开，所以由他发问。

专家负责认得林莫，冲他点点，目光却迅速转到另一身上，愣了一下，笑道：“这不是李大隐士吗？稀客，想不到有一天我会在这里看到你。”

李峰回无意寒暄，指着作台上的身躯，“这东西是我引出来的，没有我，你们根本就抓不到它。”

林莫小声向枚忘真等介绍道：“这位是星球科研中心的曾博士，与李先生曾经是大学同学。”

曾博士张开双臂，“当然，全是你的功劳。欢迎游子归来。”

“别，我不是游子，谈不上归来，你继续做你的大主任，我还是当我的平民百姓，我就是过来看一眼。”李峰回上前，年轻的专家们为他让出地方。

李峰回盯着看了一会，回道：“小慢，过来看看，是你认识的那个家伙不？”

陈慢迟第一次被李峰回叫成“小慢”，愣了一会才紧张地走过去，探看了一眼，摇摇，“差别挺大的。”

如果作台躺着的东西是一个，那他的健身效果比李峰回更明显，即便已经成为“死”，肌也没松懈，脸部如刀削斧砍一般棱角分明。

李峰回就要这句话，转身向陆林北道：“这就是一个玩具，留给专家玩吧，咱们去做正经的研究。”

作台对面的曾博士道：“老同学，何必如此呢？这不是意气之争，也没有私恩怨，事关翟王星的安全，大家合作，能够更快解机器的秘密。”

李峰回转身瞥一眼机器，“好啊，那就合作一次。你先说说，这东西怎么样？”

曾博士显然非常了解李峰回，笑道：“我只能说，制造者在‘形’上花了许多心思，要说效果嘛，中了两枪，被打断三根肋骨，强度比较一般，至于内部况，正在检测中，很快会有结论。”

“更像是玩具？”李峰回反问道。

曾博士无奈地点，“有点像，可是谁会花这么大心思研制骨骼、皮肤、肌、血等等细节，就为造一个玩具？”

“对啊，所以咱们的合作就是你研究玩具，我研究为什么有个怪胎要造玩具。再见。”李峰回大步离开。

曾博士向林莫苦笑道：“他是个记仇的，不过这个玩具……这个机器很值得研究。”

“当然，各方都很重视。”

林莫留下，陆林北等随李峰回离开。

路上，李峰回一言不发，快到家时他才向陆林北道：“乔教授跟你说过‘点’吗？”

“嗯，那位曾博士……”

“他曾经是成员之一，后来退出了，走他的‘正道’。”

“我没资格评价别的生活，但那位曾博士好像没做错什么。”

“你说的对，没做错什么，只是道不同，再难相处。”李峰回忽然间意兴阑珊，似乎还有话藏在心里，但是不想再说了。

夜色正，旧楼内外已经恢复平静，警察方面给出的赔偿方案令居民满意，可电器没办法立刻送来，十几户家陷临时的“无电生活”，于是有坐在窗台上弹琴唱歌，有冲着唱歌者叫好或者大骂，还有家脆打一架，趁机解决一下家庭矛盾……

李峰回坚持要回家，“我需要休息，你们也需要，然后我会和朋友们一块想个办法，将真正的鬼骇困在躯壳里——他的玩具肯定不止一个。”

李峰回推门下车。

枚忘真摇摇，“让这些专家合作，有时候比应急司与信息司联手更难，你们也回去休息吧，这里有保护，你们不用担心。”

“好。”陆林北将手枪还给枚忘真。

枚忘真接过手枪，但是又将一个狭长的盒子递过来，“你得有一样自保的武器，叶子他们追赶机器的时候，这东西有用。”

“谢谢。”陆林北犹豫一下，接在手中。

“真不知道三叔和老千是怎么想的，居然对你的安全一点都不在意。”枚忘真又摇摇。

陆林北、陈慢迟下车，他们的车就停在附近，换乘之后回自己的住处。

“我喜欢真姐。”车子开出一段距离，陈慢迟突然说。

陆林北心中一慌，随即笑道：“因为她总送东西给咱们？”

“上次做发、买衣服，都是她出钱，她说用司里的经费。”

“嗯，她有这个权力。”

“你不是也有经费吗？”

“用来养乔教授了。”

“好像……不太值。”陈慢迟对乔教授的印象时好时坏，全看是否影响她的利益。

“哈哈。可是乔教授的几个朋友大有帮助，你也瞧见了，若不是乔教授开，李峰回根本不会与我合作。”

“反正你主意挺多的。那是什么东西？”

“电击。”陆林北在间谍课上曾经练习过这种武器，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根五十厘米左右的短，递过去。

陈慢迟小心翼翼地接在手里，她的课程只持续三个月，除了戒指，没接触过任何武器，“不会伤到自己吧？”

“轻易不会，按钮在末端，手指伸进去一点才能按到，分三档，按第一次是一档，第二次是二档，第四次是关闭，档位越高电力越强。这东西得提前准备好才能使用，平时就是一根比较坚硬的棍。”

“倒是不沉。我见警察用过类似的东西。”陈慢迟的生活经历中，对警察的了解比较多些。

“外观差不多，威力差别很大，警用棍的最高档，也比不上跳舞的最低档。”

“你们叫它跳舞？”

陆林北模仿被电击之后全身颤抖的样子，陈慢迟不停地笑，最后道：“被电到的可能会死，你们却拿来开玩笑。”

“你若是见过威力更大的武器，对它自然没有感觉，而且我们当中的绝大多数，只学过，没用过。”

“既然不用，何必要学？当初又何必要制造这种武器呢？”

“因为间谍并不总是这么轻闲，很久以前，曾经有过战争，那时候间谍是一个充满危险的职业，所以需要武器。至于课程，是当时设置的，一直没改。”

“现在没有战争，你也总是经历危险，真姐是对的，应该给你一件武器。”陈慢迟又小心地将短还回去，“就叫它电击，别叫跳舞。”

“好。”陆林北向她微笑，收起武器。

又一次忙碌到夜，路上几乎没有行，偶尔有车辆驶过，陆林北完全给自动驾驶，降下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