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元兴瀚立即应允。

秦昆挂了电话，看着茂茂道：“做好选择了吗？”

“茂茂，让我们走吧……”

几只小鬼，可怜地望着茂茂，茂茂一时间，竟然没法做出选择。

看到秦昆有点不耐烦了，几只小鬼极力说道：“茂茂，跟我们在一起，是害了你啊，我们是坏孩子……”

茂茂有些不舍，似乎他也意识到，自己这半年来，跟他们相处的久了，变得很怪，怕光、怕，更怕多的场合。他似乎也想跟学校里的小伙伴一起玩耍，但是不知道为何，回不到正常的生活了。

即便这样，茂茂仍旧舍不得自己的‘小伙伴’。

秦昆无奈，只好花了100功德，兑换了一个遮死相的面纱，递给鬼。

“给你半个小时，说服他。这东西，能遮住你的死相，记住，机会就这一次！”

鬼一愣，眼圈一红，突然有些感激，朝着秦昆点了点。

秦昆离开茂茂的房间，关门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惊惧、但又很委屈的声音：“妈、妈妈……”

门外，是孙远。

看见秦昆出来了，孙远眼圈也红红的。

“秦大师……我能进去，见见我的老婆吗？”

秦昆摇摇：“阳有别。让她露面见孩子，我也是例了。”

秦昆知道，死时极其痛苦变成鬼，戾气会很重，这种鬼很容易影响到一个的绪，让变得戾、厌世、负面绪滋生。

秦昆笃定，鬼不会害自己的儿子，但是说不定会对孙远有影响。一旦她对孙远产生不满，孙远就会有麻烦，自己可不想徒添事端。

见到孙远有些失落，秦昆道：“这是一个画家的电话，明天打给他，我让他给茂茂找了画画班，你明天送过去。”

孙远小心问道：“有用吗？我以前也试过，让茂茂和同龄小朋友一起玩耍，可是他过不了几天，就又把自己关起来了。”

“转移注意力吧，不仅是去玩的，我看茂茂有点天赋。哪怕是在一群中间一声不吭的画画，也比和一群小鬼玩积木强。”

孙远觉得有道理，于是点了点。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秦昆和孙远在楼下抽烟，见到茂茂一个走了下来。

茂茂的身后，是那只鬼。

“叔叔，我可以去学画画吗？”茂茂小心翼翼问道。

秦昆点了点，微微一笑：“怎么不可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