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

“19岁。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抢钱做什么？”

“吃顿好的。”

“以前做过没？”

“没有。”

陆文盯着正在狼吞虎咽的许二一。

失望了。

首先他并没有从许二一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许二一所知道的，在资料上也能查出来，这个社会底层的青年，对这座城市知道得并非太多。

其次这个青年在骗他，应该在某些方面说了谎。

“你晚上住在什么地方？”

“城外的一些工厂，随便找个地方睡就行了，反正也没管，找一些废报纸，靠在没的角落，眼睛一闭一睁就是一晚上。”

“从小就开始流吗？

“对。”

“平时就一个？”

“嗯。”

“一般吃什么？”

“就……弄点野菜什么的，也有些会施舍点东西。”

这次陆文可以肯定许二一在撒谎了。

贝克城可没有莫乌市那么多的好心。

在莫乌市那边，躺在街边，装得可怜一点，好歹还会有扔两个硬币到碗里。

贝克城这里。

不要指望硬币。

最有可能发生的事，就是躺在街边，突然有一辆面包车停住，下来一堆，把落单的流者绑上去。

第二天黑市上就多了些新鲜的器官。

这就是为什么，陆文之前看到的那些流者都是成群结队的，围坐在火堆旁边，这些火堆能给他们带来温暖，数则可以让他们感到安心。

“你没有别的收来源吗？”陆文问道。

“没有。”

过了没多久，许二一吃饱了。

陆文叫来服务员。

仿生服务员。

他轻轻握住服务员的手，片刻间完成转账。

“你……你是仿生？不对，你手上没有手环，你是改造？”

很好。

陆文成功套出另一个话题。

他故意让许二一看到这一幕。

改造是真正的类与仿生的结合体。

大多数况下。

类由于某种问题，比如身体缺陷，出了车祸等等，导致身体某些部位无法再使用，就会将其替换为可使用的机械零件。

四肢是最常见的。

也有的虽然身体健全。

但痴迷于将自己改造，给血之中嵌机械。

一般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另类，或者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这种技术近似于零号所掌握的。

陆文在来之前就有过调查。

但他发现段天南中那个江博士，在贝克城并没有过多的资料记载，隔几年才会在报纸的某个角落里看到这个名字。

至于江博士的研究所，连个具体位置都不清楚。

“改造在贝克城这边是不是相当多？”

“对。”

两离开饭店。

“一般有哪些机构是从事体改造的？”

“这个……很多，大大小小的。”许二一看着远处的黑夜，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要不你跟我去我休息的地方吧，我今晚上慢慢说给你。”

“可以。”陆文淡淡一笑，“你休息的地方只有你一个吗？”

“对，只有我一个。”

黯淡的火焰在街道两边时隐时现。

灰烬飘在夜空中。

黑暗中时而传来钢铁的碰撞之声。

暗红色的灯光仿佛毒蛇攀附在一根根旧的管道上，无声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们。

几千万的。

看上去却像是座被遗弃的死城。

枯萎的藤蔓在路灯上蔓延，垂落的叶子遮住了朽烂的内部。

这些特殊的藤蔓仿佛勒进了钢铁之中，以至于植物的身躯上都开始蔓延起铁锈，生命与死亡织在一起。

“贝克城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吗？”陆文问道。

“有，最近出现了一位仿生议员，这个议员是真的厉害，前段时间出现了大量的改造发疯事件，心惶惶，好多都不敢出门，后来还是这个仿生找到了源，抓住了幕后控的。”

“所以你们都选他当议员？”

“对，不过我这种是没有投票权的，那些有钱，有正式工作的，才有投票的权利，我其实是个黑户，名字都没在贝克城的数据库中。”

“这个仿生议员以前出名吗？”

“不出名，听说以前就是执行局的一个小执行官，从来没做出过什么成绩。”

好熟悉的剧本。

导演这场话剧的应该是同一个。

每个城市的议员选举时间都有所差异。

莫乌市那边还没有结束，贝克城这边已经结束有一段时间了。

“那个仿生议员已经当选多久了？”

“大半个月了吧。”

大半个月。

按照蒋小年的推断。

如果幕后真的是零号在推动仿生议员的选举，那么这个仿生议员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这个议员最近在做什么？”

“他提出了很多改善仿生权益的建议，有些都已经通过投票选举了，并且得到了两家公司的大力称赞。”

“是不是有很多仿生也在支持他？”

“对，不仅是城市内的仿生，城市外边，那些仿生组织，大部分都表示了和平的意愿。”

一个仿生议员，成为了类与仿生的纽带。

他在两边的呼声都很高。

如果这个时候突然惨死，连数据备份都被全数销毁。

并且种种证据都指出是类所为。

后面的事可想而知。

联想到零号之前说他要离开一段时间。

会不会是觉得贝克城这边已经发酵得差不多了？

不过他真的敢动手吗？

这里毕竟是江博士的地方，他那一身技术都是跟江博士学的。

“就是那个工厂，我平时就在那里睡觉，很安静，没什么打扰。”

陆文沿着许二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一座已经废弃了的工厂。

荒萋萋。

枯黄的木盖住了工厂四周的平地，已及腰。

工厂有一部分厂房已经塌陷了，倒塌的钢梁陷岁月的泥土中。

墙壁上有很多涂鸦。

五颜六色，看着很混。

“我一般睡在二楼。”

“担心工厂倒塌，把一楼压住？”

“对。”

陆文跟着许二一进工厂。

很空旷。

水泥地面上满是尘土。

工厂内部一片漆黑。

如果有幽暗恐惧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