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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七十三章 托付

闻言没有言语。

邹元标起身正色道:“无论是清议,还是上意,大宗伯总要拿出一个主张来吧!”

林延闻言呷了一茶然后道:“说实话,林某已生闲云野鹤之心无意为官,就等朝鲜之事了后兵部给出个定论,林某即行辞官回乡!”

邹元标面色涨红,激动道:“当年张江陵离京时,言满朝文武独大宗伯可安天下。当时吾不解,现在我有些明白了,或许在大宗伯眼底无论是上意,清议,都不如自己当权臣吧!”

邹元标盯着林延,但见林延斥道:“邹兄无话可说了吗?如此之言你是要置林某于何地?”

邹元标拱手道:“大宗伯勿怪,是邹某失言了。但大宗伯持变法之意,邹某也看出得出。但若大宗伯以为负众望就可以推行新政就错了。要变法就要揽权,如此再如何也比不过当年王安石。那么请恕邹某有言在先,若大宗伯将来若真要行新政,那么邹某必如司马温公般反对!”

邹元标疾言厉色,直接指责林延为王安石这样的大臣。

林延闻言冷笑一声道:“邹兄,莫非欲为王朗乎?这要拉林某上船到的是公,这推林某下船的也是公?”

邹元标自明白林延讲得是世语新说的一段故事,华歆、王朗遇贼,于是同乘一船避难,当时岸上有一要登船与他们一起逃命。

华歆则不肯,然后王朗指责他说道:“船还很宽,为何不能多载一?你这一点没有仁义之心。”

然后贼追到,王朗吓得不行,要将方才所携之推下船。

华歆道:“之前我不肯此上船,正是因为于此。但现在对方既然已将命托付给你,你又怎么可以丢弃呢?”

林延用这个例子告诉邹元标,你推举我为宰相,声声以仁义大公拉我上船,好了到了大家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就赶我下船。你这举动与王朗有什么区别?真的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邹元标毕竟不是王朗,被林延数落的面红耳赤后,他想了想道:“大宗伯,邹某并非是此意,邹某此来是一心推举公阁的。”

林延点点道:“邹兄之心,林某晓得,林某言语也是孟了,请坐吧!”

邹元标依言坐下,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倒是缓和了几分。

这一回看来二倒似多年的老友一般促膝长谈。

邹元标道:“邹某还有几句肺腑之言想与大宗伯道来。”

“邹兄请说。”

“平朝鲜之功虽朝廷没有定论,但士林早已经许之大宗伯,眼下大宗伯可谓负天下众望。可是如此大功不赏,圣意与执政对大宗伯的态度,邹某与朝野之士也看得出来。邹某心中何尝不为大宗伯不平,故而想助一臂之力啊!”

林延叹道:“邹兄你的心意,我如何不明白呢?我屡屡推辞,公以为我毫无仁义之心,正如方才说的华歆不允上船,我何尝不愿为天下老百姓办一些事呢?”

“我之所推辞,是因为时不在我,朝堂之上似邹兄这样反对我主张的官员恐怕不在少数。既然明知道阁要遭反对,我又何必徒然为仁义的名声,几句请托,而出山为相呢?”

“他看相位如何如何?但于我今荣华而言又有何加?倒不如传道授业,让天下能够明白我的主张,等到如公这样的官员都能支持我时,我又有什么不乐意为之?要知道移风易俗难!而行新政变法更是难上加难啊!”

邹元标闻林延之言几乎落下泪来,他再度起身长长一揖道:“大宗伯之心,可表月,能得大宗伯这几句肺腑之言,邹某真是三生有幸!”

林延托起邹元标道:“邹公有邹公主张!林某也有林某主张!王安石在没有为宰相前,与司马,欧阳不也是知己吗?”

邹元标感慨道:“生知己难求,能得大宗伯为知己,邹某无憾了。”

当即邹元标重新向林延拱手作揖,然后大步离去。

林延目送邹元标点了点

邹元标当夜从离京,返回了东林书院,面对东林书院的众学生时,他对林延不吝啬褒奖之词言:“朝廷若用林侯官为相,如此百王之弊可以复起,三代之盛可以徐还!”

以邹元标当时的声望,他的这一句话顿时引起了士林轰动。

当时天下读书中林延声望虽高,但不少秉持理学正宗的读书对林延事功变法的政见都有所微词,甚至大力反对。

现在经理学中领袖物邹元标这么一说,等于代表板古的理学松了。甚至不少食古不化的官员,这些中大有反对过张居正变法的,他们听了邹元标的话,也不由生出了不如让林延试一试的想法。

此事传出之后,众都以宰相意属林延,但唯独顾宪成闷闷不乐觉得邹元标被林延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不过此非林延所知了。

拒绝了天子,又婉言谢绝了邹元标后,林延知自己仕途就要画一个句号了。

虽说朝鲜那边还未议定,石星仍是打算着治自己一个临阵抗旨之罪,但如此民意之下,石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真的给自己找麻烦!

林延丝毫没将兵部最后结论放在心上,从大功到治罪,最后到不赏不罚也就是那回事而已。若石星真的议定大功下来,朝野上下势必推自己阁,到时候天子那边也就难受了。

因此这个局面刚刚好,林延让府内上下这几收拾行礼,准备返乡之事。

最后也不知谁走漏了消息,闻之林延决定离京,门生故旧官员是一波又一波的上门来挽留。

方从哲很慌,表示无主持新民报,他也要与林延一起撂挑子了。

萧良友,叶向高,李廷机等则是为林延的待遇愤愤不平。

孙承宗则不发一言,在林延面前默默地流了眼泪。

而林用,林器也不舍京中结识的师长同窗,不过因林延决定返乡,他们也不得不随之离去。

这一京师下了一点小雨。

林延与林浅浅一起出游,事实上林延来京当官这么多年,其实与林浅浅一起在京师游玩却很少。这一也算离京前陪一陪妻子。

林延与林浅浅坐马车游遍京师,待玩了大半,林延问林浅浅还要去哪里。

林浅浅忽然对林延道:“紫禁城我还没去过呢?”

林延闻言问道:“紫禁城有什么好去的?再说每岁元旦你不是宫朝贺几位娘娘?”

林浅浅笑道:“那是坐着轿子去的,连轿帘都不许掀开,有什么意思?”

林延点点道:“不过我现在不可随意进宫,赋闲之身进宫恐有结……”

看着林浅浅嘴嘟起,林延笑了笑道:“那我们坐马车到东城墙根下逛一逛!”

林延与林浅浅坐马车至东城墙下,找了一处没什么的地方下了马车。

仆役给二撑了雨伞,二相依看着烟雨之中的紫禁城。

以前上朝时来此不过是觉得紫禁城是个皇上住的地方,办公地点而已,就算京城脚下的百姓见了紫禁城也不觉得稀。但对林延而言,也许马上就要离,今在此看紫禁城却别有不同。

紫禁城朱红城墙,用恢弘,悠远,大气,凝重,古朴等等词汇,不能一一形容。

那上朝之时,第一缕阳光落在红墙碧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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