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谷新最后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相信航模竟然真的是胡文海设计制作出来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毕竟相信天才存在是一回事儿,发现天才在眼前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航模教学?”胡文海脑海里首先冒出来的,就是后世培训飞行员广泛使用的飞行模拟器。
那种封闭座舱,带压系统模拟飞行负荷,全景大屏幕,能够让飞行员如同身临其境的超级玩具。
“我听说国外有种设备,能够让飞行员在地面模拟飞机飞行的过程……”
“不是这种,咱们国家电子技术落后太多。”司谷新摇摇说道:“我的想法是能不能用你的航模,让学员们熟悉一下飞机的
作
能。”
“这恐怕不行。”胡文海想也没想就拒绝道:“要想模拟真飞机,首先航模的推重比就太高了。但如果把推重比降低,航模的发动机就无法提供近似真机的速度,气动和控制都无法反应真机作的结果。另一个就是
作方式,要想用航模模拟真机,我使用的这套遥控装置根本不够看,做一个复杂点的战术动作,两只手都用不过来。再说飞机一旦飞起来,高亚音速状态下
眼都来不及捕捉,怎么
作?”
司谷新皱起眉,思考了一阵,叹了
气道:“这么说,航模到底只是一种玩具而已么?”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胡文海转看了看远处正在被胡世武拎着耳朵训的胡解放,想了想说道:“关键其实在两个难点上,一个是航模发动机,必须改进发动机的速度特征参数,这就必须对现在的发动机进行重新设计,增加压气机和涡
级数,这需要专业
士的帮助。第二个问题,我倒是有个解决思路,或许可以开发一款仿真控制台,把飞控功能集合上去,然后把摄像机装到航模上,在控制站接收摄像机的模拟视频信号。”
胡文海说到这里,脆一摊手,无奈的说道:“只是这样一来,项目无疑就成了一个大工程,根本不是我一个
能够完成的。这个事
司爷爷与其找我,还不如找我爸更合适。如果是501厂牵
的话,组织工作就容易的多了。”
司谷新闻言眼前一亮,顿时点了点。
八十年代,个想做点什么事
是极难的。但是另一方面,公家想做点什么事
,却又有着极大的便利。如果胡文海或者司谷新想以自己的名义把项目推进下去,那简直就是寸步难行。可如果是师级的501厂牵
,需要什么帮助直接找上级单位,或者只需要一封介绍信,一个借调的请求,需要的
才自己就会
的跑过来。
“解放这小子生了个好儿子啊!”司谷新一把年纪在活在那,当即就听出了胡文海打的什么主意。说白了,部队的子不好过,难道军工企业的
子就好过?就算是有好过的军工企业,也
不到窝在绣城的小小501厂。作为厂长,胡解放肩上的压力小不了。
而胡文海出的这个主意,分明不就是在给501厂拉业务么。
不过这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司谷新也明白,航模毕竟是航模,要想把模拟机这个项目推进下去,让航模变成缩小版真机,501厂确实是最好的平台。
“发动机改进的才,我给你负责去找。仿真控制台的问题,由你来解决怎么样?”司谷新开始讨价还价起来。
胡文海摊摊手,无赖的说道:“负责摄像机光电转换的光电管可没有国产货,这个就算501厂也变不出来啊!”
司谷新脸色有些难看,八几年的中国连电视机都是稀罕玩意,更别提电视台才装备的摄像机了。作为摄像机的核心元件,摄像管既是稀缺资源,本身的价格也非常高昂。
可既是如此,一个摄像管和战斗机比起来又不算什么了。航空燃油价格本来就高,再加上飞机寿命的折损,战斗机上天每时每刻就跟烧钱没什么区别。在训练经费里稍微露出来点,也就足够凑出摄像管的钱了。
“行,这个也是我来负责!”司谷新咬咬牙,认了下来。
胡文海畅快的笑了起来:“那就谢谢司爷爷了,只要我爸那边点,我一定全力以赴!”
“你们老胡家啊,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司谷新无奈仰天长叹。
要说,航模拟真机这个想法还真的是很有诱惑力的。胡文海弄的这个航模司谷新研究过,用的不过是普通的汽柴油混合物,飞一趟5l燃料足够在天上转两个小时了。
最大的成本,也不过是发动机的高速轴承——这东西国内市面上就没有能满足八万转需求的,目前胡文海用的能找到最好的国产货,勉强用上也就是三十到五十小时的寿命。但架不住这轴承是国产货啊,用坏了再换就是。反正是模拟机,不用担心摔机会出命嘛。
单是由此节省下来的战斗机使用寿命和燃油,真的就已经让有种欢呼雀跃的兴奋感了。
这个项目如果真的能够实现,可以说对现在处于困难时期的空军来说,宛如瞌睡送上了枕。作为一名航校校长,司谷新心里是有数的。战斗机飞行员的战斗力,基本就约等于飞行小时数。如果按照现在的飞行频率,用不了多久,中国飞行员的战术水平将成为一个笑话。
司谷新也不回的把胡文海扔在原地,转
就找上了胡解放。连带着胡世武三个
就站在机场办公楼门前,一直谈论到了天黑。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到了傍晚太阳下山之后,胡解放打了个电话,直接叫来了一辆212吉普车。老胡家爷孙三告别了司谷新,晃晃悠悠的总算是回了家。
胡解放复杂的看了胡文海一眼,无奈的摇
道:“你小子啊,真不知道这个折腾劲儿随的谁。这样下去,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随谁?那不就是随的你吗!”胡世武撇撇嘴,料道:“你小子小时候可比文海让
心多了,有一次带你回老家,下河爬树啥的不算,还跟胡虎他爹勒死了你二大爷家看门的大黄狗!看你那点出息,你十六岁的时候给我设计一款涡
发动机来,你那时候知道涡
这俩字咋写吗?”
“爹,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这样我以后怎么教育文海啊!”
“哦,那你能不能也给我点面子,别什么事都往我们文海身上怪?”
……
老胡家爷孙间的生态链关系暂且不去说,胡家爷孙三代就住在绣城市内一间平房,夏天太阳落山本来就晚,等吉普车将送到家,早就已经过了饭点。
胡解放小心翼翼的打开门锁,弹着向院子里望了一眼,随即欢呼一声用力推开了大门。
“你妈肯定还在厂里加班呢,快点都进来。”胡解放招呼一声,爷孙仨放心大胆的推开门回了家。
胡家是个一进三间带小院的平房,坐北朝南两间正房,左边住着胡世武,右边住着胡解放和他媳。胡文海则住在东边的一间偏房里,院子虽然不大,但可比住在鸽笼一样的筒子楼里强多了。
胡文海的解放前落下的病根,生了胡解放之后没几年就去了。这些年胡世武光顾着给胡解放拉扯大,也没来得及再找,就这么一个
过了下来。他锤了锤自己的肩膀,警告的看了胡解放一眼,哼道:“
老了,不中用啦,我去歇着了。”
“爹,我给你打洗脚水。”
胡解放本想跟着胡世武进屋,却被他推了出来:“不用了,我知道你有话要和文海说,我自己有手有脚的,到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