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看着滴在榻上的水，手一伸，从身后的架子上取过一块软绵的长帕给他，“将发擦擦。”

随后才回道：“太酸了些，吃多了会牙疼。”

第一还算好，只是略酸，但吃到后面就只剩下酸味了，牙龈隐隐发酸，有松动之感，十分不适。

只是那一串她动过了，既不能放回去，又不好将其丢掉，她没得选，便慢慢耗着将其吃完。

褚彧笑道：“这次是天公不作美，下次带你吃甜的，甜中藏酸，不腻也不粘牙，香甜，你吃过之后就会喜欢上。”

他倒是自信满满，但沈玉棠打定主意不会再吃。

可看在他能知错认错，如此费心来讨好她这个先生的份上，就先给他些面，应他一次。

“有机会一定要尝一下。”

她应得轻松。

哪知，可不久后，她便开始后悔说这句话了。

褚彧鼻子动了动，朝他身边靠近，当两近在咫尺，沈玉棠伸手去推他的时候，他停住动作，问道：“你身上有幽香，很是好闻，是什么香？”

沈玉棠在他不断靠近的时候，就抓着被褥往后缩，但被角被其压住，拽不动，只好伸手去推。

现在听得此言，脸色微变，再对上他纯粹认真的眼眸，她只好作答：“我是制香的，每都要与香料打道，身上有香味并不奇怪。”

褚彧离远了些，望着他道：“我只问你什么香味？你怎么如此辩解，好似怕知晓此事一眼。”

沈玉棠一时语噎，她身上的香味自幼便有，只是很清淡，只有凑得极近才能闻到，而她常年接触香料，身上有些香气，并不奇怪，也从未有问过她这个问题。

倒是褚彧行事毫无顾忌，方才竟离她如此近，都要埋她肩上了，鼻子也灵敏，坐在那儿时就闻到了。

“唔，这是……这是和香。”

“什么是和香？味道真好闻，你家里有这类香吗？可否售卖一些与我？”

“和香是多种香材的混合……混合而成的味道，比较特殊，我时常与香料接触，那些香料味各有特点，都有沾染，经年沉积之下，所以……所以身上就有了这和香的味道。”

沈玉棠磕磕绊绊地解释着，和香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只是在糊弄眼前这个不懂香的。

褚彧听完后，略微失望：“原来是香材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看来是买不到了。”

见他不再执着于此，沈玉棠忙扯开话题，说起他感兴趣的事来，譬如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