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名武道教正在循循训诫，说到最后，已经是声色俱厉。

“下面，开始划分你们的师父，我报到名字的孩童，立即上来！”

执事的声音传来：“赵虎、王二、钱孙……拜归教门下！还不出列？”

“师父！”

当即就有三个小孩被带到前面，向一名葛袍男子叩首，称师尊。

“嗯，跟我走吧！”

葛袍男子面色沉，看起来也不怎么愿，随答应一声，将三名小孩带走。

“下一组，赵落秋、鲍鸿雁、于必成……拜张师范门下！”

当即，又有三名小鬼出列，向一名中年夫行跪拜礼。

只是他们身上的衣着服饰便相当不错，那名师父色和蔼，似乎比之前的归教地位高出一筹，矜持地点点，将徒儿们带走。

“下一组……”

伴随着这个声音，场中的孩童却是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寥寥几个。

“怪了……我为何会在这里？”

其中，一名衣衫褴褛，仿佛小乞丐的男孩脸上，却是突然浮现出一丝疑惑。

脑袋当中，一清流，一迷雾似乎在不断纠缠，令他捂着额，十分疼痛。

“我……到底是谁？”

“方元！你没事吧？”

这时候，旁边一名小孩上前，有些紧张地问道。

“方元？方元！我便是方元！！”

小乞儿喃喃着，忽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多谢你啦，小妹妹！”

只是顷刻间，觉醒真我之后，方元立即气质大变，狼顾鹰盼，扫视周围：“嗯……是归灵宗不假，多亏了灵丹之助，否则恐怕真的要迷失下去了……”

在他身边，小孩眨着大眼睛，有些懵懵懂懂。

“罢了！”

方元心大好，下意识地捏了捏小孩乎乎的脸蛋，感觉与兰若不相上下，不由一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师语彤！”

小孩甜甜一笑，递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来，擦把脸！”

“嗯？！”

方元怔怔接过，色略有些复杂。

世事弄，莫过于此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