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境，才能知道该去哪儿画，画甚底。”

画家特务原来也是不好做的，不仅得掌握高超的画技，而且还得对军事和地理有一定程度的了解，要不然根本不知道该画什么？

另外，契丹和党项也不是傻缺，他们早就知道大宋是有“谍画”的，自然会对使团中的画家小心提防。因而辽、夏的画院画师，通常都会有个假身份。比如伪装个随员护卫什么的，若是懂一点契丹话，装个通事就更好了。

李忠说着话就瞧了一眼武好古，没有在他脸上瞧出什么害怕的表，这才放了心。画院的画师大多胆小，愿意往辽国、西夏这些地方跑的本就不多，往往一听到就吓得脸色发白了。

遇上这等，李忠也是非常为难的，不派是不行的，硬派他们去吧，又不会认真画，只知道胡应付差事。

谍画完全是个“良心活”，画得对不对，准不准，全靠画家的良心，身在后方的画院勾当官根本无法检验。

而这位武好古看上去还有点胆子，没准能带回些有用的谍画。

李忠温和一笑：“崇道，不如这样吧，你暂时也别参加待诏班了……抓紧时间补一补骑马、箭和兵书，就由咱家和往来国信所的童大官来教。”

还真给当成超级特工培养了？

不过这思路也对，间谍画家也是需要培养的，以后有机会也要训练一些才是……

另外，绘图和地理也应该是六艺书院里面的必修课。这两门学问，在军事上都是能用上的。

武好古微微皱眉道：“李大官，在下画院之前还接了不少画……怎么都得画完吧？”

“可以，”李忠道，“还有时间的，你也不必天天来补军学，一个月来个十就够了。

不过……你以后最好别卖太多画，要懂得惜墨如金。更不能因为在外面接私活误了公事，否则官家就会下旨封了你的笔，不让你往外卖画了。”

画院待诏被官家下旨封笔（指不让私自接单）的事，在哲宗朝没发生过。不过前面的宗朝和后面的徽宗朝都是有的！

“在下明白。”武好古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