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居高临下的态度再也不用谦恭来伪装。
爬到了早就空空如也的龛之上的魏野,推开了旧祠屋梁上盖着的木板,让漫天星华顺着这个三尺多宽的圆直
下来。
司马铃站在他肩上,探出天花板外,手中摆弄着一架六分仪,仔细地测量着天顶正中的北极星到地平面的角度。
“如何?”双手扶着屋梁,好让自家丫站得更稳当些的魏野把背绷得更平,催促着。
“阿叔你别急啊,我正在计算我们现在所处的坐标,东经一百一十二度,北纬三十四度,误差值不超过旅行者规定标准,嗯,嗯,东汉光和五年,四分历计时二月初二晚,冒险者司马铃,冒险者魏野,依据守则第二条第三款,请求回归。”
夜空中的某颗无名的星子一瞬乍亮,随即一切恢复正常,废祠里,没有小胡子的书吏,没有他唱反调的侄
,似乎他们从未存在过一样。
……
有这么一座城市,它不存在于任何星球之上,却连通着一切的星球,它也不存在于任何的时间之中,却接续着每一个时间点,这个城市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合理的,却包含了一切的可能,唯独
“唯独当初规划的家伙压根就没有学过城市管理。”
这是座无限可能之城,也是座一切迹之都,然而每一个造访者眼中,只能看见它那杂无章的市容市貌,以及由各种文明各种时代的建筑所拼凑而成的可怕的混搭风。
有白云仙鹤点缀的园林式道院、蒸汽朋克的钢铆构装城堡、环绕着奥术图纹的浮空法师塔、完全淹没在水底的古代王都、与丛林伴生的石制殿、自带沙尘的诡异金字塔……这些建筑或许还算是相对正常的。那些看似由节肢生物和软体生物组成的妖魔巢
、带着天然崇善灵光的空中铂金大厅、巨大无朋的双子行星式宇宙要塞之类绝对格格不
的玩意,也毫无章法地挤在一处,就在给
以视觉挑战的同时,未免有崩坏理智的可能。
从某种角度说,这像是个将多元宇宙的空间拙劣地剪切拼贴在一起的产物。而事实上,这也差不多是最接近真相的看法。
立在一尊无的胜利
大理石像的羽翼上,司马铃抱歉地对着正坐在
裙摆下说悄悄话的一对
侣道着歉。然而似乎因为她太在意男方
上不停抖动的猫耳,和
方那明显是军用机械改装的身躯,道歉完全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所以我一点也不喜欢到星界之门这个地方来。”被自家侄
拖下水的某个青衫书吏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