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我会尽量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就算我译失败了,也会联系业内的前辈和师兄,给你们介绍一个更靠谱的宗教学专家的。”
推荐宗教业者求助于宗教学专家,这种事听起来就泛滥着不合时宜的黑色幽默,也只有某些总带着不合时宜的恶趣味的
,会时不时地在不合适的时候开始说这种让
笑不出来的冷笑话。
然而这带着一些书斋酸味的揶揄,对于一块石而言,大概就像半瓶白醋浇到了花岗岩上那么无谓。
“甘姐说过,除了老板之外,整个洛阳城大概没有愿意在现在的这段时间里帮我们做
译工作了。”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疑似花岗岩雕刻出来的年轻
抱着双臂,说着一些在他看来理所当然的事,“虽然甘姐没说,可我总觉得,你在法术上面,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角色。”
“真抱歉让你们高看了,”端着茶杯,魏野啧啧地弹着舌,语气中不尽疏懒之意,“我虽然在参加星界冒险之前是在学校里读了好些年的民俗学,但是就术法修行而言,可以说是标准的后进生。”
这话说得不尽不实,如果不是自由散漫到了骨子里的某根本不适合混进什么佛寺道观里从劈柴挑水的外门弟子搞起,也不会选择这么一条看上去很美、实际上很挫的散修之路。不过也好,孤高天才少年在门派里处处受打压,然后有朝一
突逢遇,开始对着同门的小脸蛋和师长的老脸皮“啪啪啪”地左右开弓,这种标准的废柴流小说经典剧
,很适合十七八岁符合“莫欺少年穷”年龄段的青涩果实,却和外光里硬、滑不着力的老核桃一点不搭。
……
事实证明,何茗这个带着不合适他的文艺名字的年轻,绝不是一个合格的谈判者。当他挥别了补充过
夜加餐而
奕奕的叔侄俩的时候,带着一贯的冲劲儿,似乎对于自己带回分坛的凭条上那些让
眼晕的条件无动于衷
没有为了敲竹杠而提出的高额款项,比起高额款项,那个“用太平道的全套祭器和祭酒专用九节杖作为报酬”的要求,还更不客气一些。
太平道洛阳分坛的内部构成,事实上要比大枪府和北部尉衙署更加的复杂,可以想见,这笔支出大概能让临时委员会的脑脑们吵翻了天吧。想起临时委员会中那个因为负责战备部而隐隐为众
领袖的中年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硬生生止住了身体移动的惯
的结果,是又踩
了脚下的一片瓦。
随着脚下房中的惊怒叫骂声,不远处有狗吠声随着火把快速朝着这个方向移动,他抬手紧了紧箍在额前的长发带,再度在夜色中飞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