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五行真气才催发其四，厄运蛛网中却是一阵震动，一身生机几近被榨去大半的见习祭司再也保持不住身形，倒伏在地。

在厄运蛛网之外，作为少部分没有被这件邪恶器捕获的幸运儿，衰毁者提着那对运气不好的卓尔兄弟霍昆和科伦，一脸戒备地盯着面前的祭司。

第一执政家族的异类，蛛后的虔敬者，索安图·班瑞。

在魔索布莱城所有卓尔的认知里，这个出身高贵的高阶祭司，除了她对蜘蛛后那几乎无可想象的虔诚之外，就只剩下无能——

还有胆小、怕生、懦弱……

所有魔索布莱城居民公认的劣根和弱点，都能从这位名不副实的高阶祭司身上找到，如果不是因为她太过于畜无害，而蜘蛛后又特别降下了一道保护她的谕，很难想像这样一个公认的废物可以在班瑞家长久地生存下去。

但是此刻，衰毁者盯着索安图，祭司长袍上缀着的一枚黑曜石纽扣正微微调整着角度，确保纽扣中附加的攻击咒文可以瞬间命中目标。

而在衰毁者的后背，冷汗已经将长袍的丝绸里子浸湿了，而衰毁者的全身肌都紧绷着，像是一被猛兽锁定了动作的鹿。

索安图脸上挂着笑容，那张一贯畏畏缩缩的脸，因为这个食的笑容而变得艳光四，双眼中流泻的眸光，仿佛带着蛛网般的粘，可以让每一个卓尔灵——不论还是男——都心甘愿地沉溺在里面，然后被捕食殆尽。

“我很好，为什么班瑞家的祭司，不愿意带着她的祭品参加如此重要的祭典呢？”索安图的笑容，让衰毁者不由得倒退了一步，从她的额上淌下一滴冷汗，汗水像被浓重的毒药污染了一样，透出比卓尔灵乌木色的皮肤更沉黯的黑。

对灵的存在有过切身体会的“衰毁者”，谨慎地望着面前的“索安图”，轻声回答道：“我奉命来魔索布莱城，只是来带回两个无故旷工的笨蛋，并不打算坏这盛大的祭典。如果您是为了享用祭典而来的，我建议您去找伊尔明斯特这个老烟枪要个说法，毕竟这老烟枪才是祭典上的不速之客。”

“从别的盘子里抢走食物是没有教养的体现。”“索安图”士表和蔼地回答道。

“那您得和我的老板谈一谈。”衰毁者在回答的同时，她的两个眼球已经从眼眶里掉了出来，还没有落到地上就化成了一滩粘稠如沥青般的黑泥。

一个连忙于和班瑞家混战的伊尔明斯特都能听见的惨叫声随即响起：“救命啊，主君大！”

……

………

水城的最高处，黑杖塔的观星台上，这座城市的实际掌控者凯尔本·黑杖和他美丽的妻子莱拉·银手正在招待客。

对于水城的最高统治者而言，观星台上的露天茶会本身九是一种向公众的宣传，意味着黑杖塔释放出明确的政治信号。

至少以水城的立场，诸如蓄城邦卡林珊、盗贼城邦陆斯坎这类城邦的大物，绝对没有在黑杖塔最高层喝茶的荣幸。

参加茶会的客是一男一，客正是莱拉·银手的妹妹，漫步之庭殿的主祭、卓尔伊莉丝翠与魔法密斯特拉的双重选民葵露。

而男客，则是水城近来所有问题的核心麻烦，骨港的毁灭者、珊瑚杯台地的创造者、黑龙乌尔哈林道罗斯的屠杀者，自称“伊德里尔·雷蒙盖顿”的迷之半灵。

和大部分魔法的选民不同，凯尔本·黑杖的哲学倾向于善恶之间的平衡，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会容忍疯法师海拉斯特在水城周边活动，甚至容忍了骨港这个隶贩子和海盗横行的贼窝。而毁灭了骨港，迫使海拉斯特自我封印的那位“伊德里尔·雷蒙盖顿”先生，并不讨他的喜欢：

“骨港的毁灭，只会让隶贩子和海盗们聚集到别的地方继续罪恶的买卖，而水城也失去了一个有效涉宝剑湾隶易的契机。您的正义之举从长远的角度看，摧毁了善良力量持续发挥作用的必要之恶。”

对大魔法师的这个评判，冒充形巨龙的半灵不屑地一笑：“恶就是恶，没有‘必要的’和‘不必要的’分别。所谓的‘必要之恶’，难道不是无能者在原则问题上退让的借吗？”

只两句话，两个城市的主间就换了一个不怎么愉快的冰冷眼。

但是作为这次会面润滑剂的士们，还是尽快地转移了话题：“先生们，这一次茶会并不是在谈论善良与邪恶如何斗争这样远的哲学问题，而是……”

“对的。”伊德里尔·雷蒙盖顿耸了耸肩，向莱拉夫一点：“我即将开始远征，在出发前，特来寻求水城的友谊和帮助，希望城主先生和莱拉士帮助我。”

“水城民的生命不会无缘无故地投到善恶之战这种残酷的斗争里。”凯尔本不客气地回答道，“就算是晨曦之主的要求，我也会如此回答。”

“哪能呢？损着别的牙眼，却自诩正义，这是很恶心的行为。”半灵笑了笑，手指向着黑杖塔下的这座光明之城画了一个圈：“我只是来向水城之主做一个解释，这两天麻烦你们过着没有热水热饭的子了。”

实在抱歉，打了两个月祖产官司，然后又是变卖祖产分账问题的族内风波，好不容易才回归山居常。近期将尽量弥补拖欠章节，伏请恕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