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儿说“明”便走，明复明，足足在京城又住了半月。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王渊的肋骨已经不痛了，但肯定还没有彻底愈合，不宜做任何剧烈运动。他每晚只能乖乖躺好，双眼饱含屈辱的泪水，任由那残将军百般蹂躏。

远在河南，烽烟遍地。

户部右侍郎黄珂即将启程，前往河南总督粮饷，并带着五万两太仓银出发。

就此，杨廷和包揽河南战事，提督军务彭泽、提督粮饷黄珂、骑兵统帅仇钺，全都是杨廷和的心腹之！

内阁首辅李东阳，再度请求辞职，皇帝不允。

黄珂即将出发，宋灵儿突然前来拜见。面对这个锦衣卫，黄珂有些哭笑不得，抱拳道：“不知宋千户造访，有何要事？”

宋灵儿一本正经道：“听说黄侍郎即将率部出京，我来与你同行，路上也方便些。”

“如此，倒也无妨。”黄珂说道。

言官们已经炸了，弹劾宋灵儿的奏章，甚至比之前弹劾王渊还多。一是她的儿之身，二是她为土司之，从哪个方面来说，都不适合做锦衣卫，更别提直接授予锦衣卫千户。

弹劾奏章越多，朱厚照笑得越欢，甚至很想把那些言官叫来，当面欣赏他们气得跳脚的样子。

宋灵儿道：“我还有要事，欲见聂夫和黄妹妹。”

“请便。”黄珂以为她们要说些之间的私密话。

宋灵儿被仆带去内宅，聂夫稍微有些惊讶，黄峨则一直强颜欢笑。

宋灵儿一身戎装，开门见山道：“黄妹妹，我笑得你喜欢王渊，对不对？”

黄峨矢否认：“没有。”

聂夫不悦道：“宋小姐，不可说，这关乎小名节。”

宋灵儿一改没心没肺的样子，正色道：“我又不是瞎子？刚开始还不清楚，但后来就明白了，你每次见到王渊，眼睛就好像在发光。我也喜欢王渊，王渊也喜欢我，他还曾请求陛下赐婚。”

聂夫更加不高兴：“宋小姐这是来示威的吗？”

黄峨弱弱道：“既是姐姐郎，小妹不会再有非分之想。”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宋灵儿笑道，“陛下赐婚我已经拒绝了。王渊是从贵州大山里走出来的，他能考上状元不容易，娶我这个土司之必受影响。黄妹妹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他。我在京城认识的朋友不多，的就更少，就数你品最好。王渊娶别的，我心里不舒服，如果他能娶你，我是乐于接受的。”

黄峨又惊又喜，愣愣看着宋灵儿，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宋灵儿又对聂夫说：“聂夫，王渊是个重重义的，你把儿嫁过去，保证不会让儿受委屈。”

聂夫不可能当场答应，因为就跟捡剩下的东西一样。她不置可否道：“我自有主张。”

宋灵儿递给黄峨一封信：“黄妹妹，你们须得主动一些，请媒前去说亲。王渊肯定不愿意，到时候把这封信给他，这桩亲事自然就成了。”

黄峨双手接过信封，问道：“宋姐姐打算离京？”

宋灵儿拍拍腰间绣春刀，笑道：“陛下授我为锦衣卫千户，我这就回贵州带兵打仗，下次再见面的时候，说不定我已经是威震西南的将军了！”

“宋姐姐真是巾帼英雄！”黄峨一脸佩服，同时自惭形秽。她感觉王渊和宋灵儿，都是如此优秀，乃天造地设的一对，而自己则没有半点本事，渺小卑微得如同地上的蚂蚁。

宋灵儿对聂夫抱拳道：“聂夫，我是个蛮家野丫，不怎么会说话。反正就刚才我讲的那些，若有得罪之处，你不要挂在心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聂夫哪还能计较，反而认为宋灵儿真真。她拉着宋灵儿的手说：“你来黄府玩过几次，咱们也算是熟。刀剑不长眼，战场上须得小心，切不可鲁莽行事。”

“多谢，告辞！”宋灵儿来得唐突，去得潇洒，抱拳转身就走。

等宋灵儿走远了，聂夫感慨道：“我年轻的时候，也读过一些演义。还以为巾帼将军，只在话本里才有，没成想今天见到真了。这个宋姑娘，真是天下奇子！”

黄峨嘀咕道：“王二郎也是天下奇男子，他们才是最般配的。”

聂夫笑道：“傻丫，你也不差啊，改我聘媒去说亲，总得遂了你的心意。”

“我哪有什么心意。”黄峨大窘。

聂夫笑道：“连大大咧咧宋姑娘都能看出来，我这做娘的还看不出来？你都写在脸上啦！”

“有吗？”黄峨捂脸跑开。

暗恋男是很私密的事，羞于启齿，黄峨以为只有自己的贴身丫鬟知道。没成想，是个都能看出来，这让黄峨羞得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回到闺房，黄峨走来走去，心复杂异常。

她既惋惜王渊和宋姐姐有难成眷属，又为自己能够得偿所愿而欢欣。两相织起来，也不知该伤心还是高兴，更有一种第三者足的罪恶感。

趴在窗前无所事事，黄峨拔下金钗，夹在手指间转来转去，突然没来由的傻笑起来。

“嘻嘻！”

黄峨用金钗扎窗纸，连戳好几个，她也不知为何如此，反正此刻神得很，只想做点蠢事发泄一下。

猛地把窗推开，窗外梅花未谢，一阵风儿吹来，花瓣满地散落。

黄峨眼睛盯着梅花出神，思绪已经飞到天外，不知不觉竟已快到黄昏。一只蚂蚁沿着墙角爬上来，居然驮着小片梅花，黄峨笑道：“你们也吃花蜜吗？”

“小姐，该用餐了！”丫鬟在身后喊。

黄峨捡起砚台开始研墨，对丫鬟说：“我马上就去。”

囫囵把墨研好，黄峨铺开宣纸，挥毫写下一首诗：“金钗笑刺红窗纸，引梅花一线香。蝼蚁也怜春色早，倒拖花瓣上东墙。”

……

王渊这晚被折腾得够呛，生怕自己还未完全愈合的肋骨，被某位将军骑马给重新抖断了。

宋灵儿像是要把他吃了一般，累得气喘吁吁还要来，歇息片刻便重整旗鼓，一次又一次，睡觉时都已经到了早朝时间。

“咚咚咚！”

两睡得迷迷糊糊，周冲突然来敲门：“二哥，已是辰时了！”

这叫形闹钟。

王渊拍拍宋灵儿的背心，凑在她耳边说：“小懒猫，该起床啦。”

“唔……”宋灵儿皱着眉，迷迷糊糊道，“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

王渊笑道：“我去告诉那些锦衣卫，让他们明天再走。”

“锦衣卫？”

“对了，我今天要出发，还跟黄侍郎约好了！”

宋灵儿瞬间坐起来，慌慌张张穿衣服，跳下床时一声痛呼，双腿发软有些站不稳。

王渊问：“怎么了？”

宋灵儿窘道：“腿筋好像被拉伤了，昨晚用力过度。”

王渊无语道：“让你悠着点嘛。”

“我就是要把你榨，保证一定能怀上儿子，”宋灵儿把衣服穿好，腰上悬着绣春刀，对王渊说，“你继续睡吧，我走了！”

“睡个，你回贵州，难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