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下手。

杨一清刚好相反，上来就对文官集团下手，居然从裁撤冗官开始搞，刚把话说出来就被堵回去了。

皆不可取！

李东阳告诫道：“你现在还年轻，要耐住子，四十岁之后再改革也不迟。如今最重要的，是稳定局面，大明朝这间房子经不起折腾。这份改革方案，我送给你，希望你能时时自勉。”

王渊奇怪道：“阁老为何会选我？”

李东阳笑道：“我都说了，最近一二十年内，都不是改革的好时机。朝政和天下，肯定会一步步的坏下去。等到足够坏了，你差不多也该阁了，一切都瓜熟蒂落，到时候再改革就没那么大阻力。做官就需忍耐，忍到最后，你就赢了。而你，十多岁就是翰林院学士，你有足够的时间去忍。”

就是让我当老乌呗。

李东阳又说：“别的都不行。比如你的老师，他已经四十岁了，再忍耐一二十年，就是五六十岁。改革之臣需要活得久，否则肯定亡政息。让你的老师五六十岁改革，除非他能活到七八十岁，否则必将半途而废。”

王渊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李东阳。

这位老先生苟了大半辈子，做首辅都做不利索，还需要杨廷和帮忙掌控朝堂。那份改革方案，也是出自前首辅刘健，他这几年连敲边鼓都不敢，一直把改革书藏在枕里，现在又把改革重任托付给王渊。

你说他厉害吧，他又无能。

你说他无能吧，他又是最终赢家。

而且家还“清廉”，比起其他首辅而言不算太贪。他确实也心系社稷，虽然自己不敢改革，却在离任之前选了王渊。

李东阳又说：“靳贵是可信之，杨一清是可用之，傅珪（礼部尚书）是可之。内阁和六部，就这三，你须知道。切记，忍耐二十年！”

王渊抱拳道：“晚辈谨记！”

“去吧。”李东阳挥手道，他不想再说话，因为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