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天的总会名声在外。”
“对,普通百姓都愿意打听,可他们很难找到合适的询问,于是就以为品级高的一定是大官,京城来的官儿一定有实权,与皇帝沾亲的肯定最受宠,结果往往错认权贵。”
“嗯,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三清、佛祖都是表面上有权,而你们信的火才是真有权?”
“哈哈,意思不差,但我们不会这么说。”何百万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信过许多,流祈祷,只有火最为灵验,对我来说这就够了。身为凡
,能得到任何一位灵的庇护,都是极大的荣幸,我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追问灵的品级。”
胡桂扬想了一会,“你说的有些道理。”
“但你还是不信?”
“天下的僧、道士有数十万,还有许多像你这样的信徒,
都有一套道理,听上去无懈可击,做起来却都漏
百出。义父说得对,真有仙的话,为什么
世间苦难不断,而不信的
也能活得好好的?”
“你觉得赵瑛活得很好?”何百万笑着摇,“他这一死,什么都没留下。”
“这是你的看法,在我们这些义子眼里,义父这一辈子活得恣意潇洒,是我们的楷模。”
何百万还是笑,显是不以为然。
胡桂扬道:“嘿,我找你不是争辩这些的,你信你的,我信我的。我要问一件事。”
“胡公子请说。”
“火教信徒从事的行业都与火有关,你是算命的,怎么也教了?”
“算命有许多法门,我学的比较冷门,焚纸推命,烧过符纸之后,通过灰烬算命。”
“当初我登门的时候,你不是这么算的。”
“焚纸推命非常灵验,只是偶尔使用,而且只对信者有效。”
“好,再问你一件事。”胡桂扬绕来绕去,终于问到此行的真正目的,“火教的信徒当中,一定有不少火药工吧?”
何百万没有马上回答,盯着胡桂扬看了一会,“有一些。”
“上回那个自称造蜡烛的青年长老,其实是造火药的,对吧?”
何百万沉默得更久,“他是造竹的,胡公子早看出来了?”
“猜的。”胡桂扬其实一开始就觉得那名青年不太寻常,“这就对了,灵济宫去赵宅除妖的那个晚上,雷鸣与白光都是他弄出来的,对不对?”
何百万拒绝回答。
“你们想让我当火传,好,我当,以火传
的身份,我命令你说实话。”胡桂扬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冒充妖狐的
太多了,我现在不是找妖狐,而是去假存真,火教如果不想受到波及,最好把我当自己
,或许这就是‘火’选我当传
的本意,为了救你们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