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至断藤峡。”

“嗯。”胡桂扬没有这么早的记忆，但是当初赵瑛仔细调查过，这些孩子的确来自各处府县，或卖或送，辗转被送往断藤峡，因为记忆丢失，更详的来历无法查找。

“断藤峡蛮贼收集童男童是为了祭，你应该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声称‘祖之子’降世的那是谁？”

“我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姓谷，都称他为‘谷中仙’。”

“手持长刀的男子呢？”

“那是蛮贼的目之一，姓闻，称闻天王。”

“他和闻秀才是一家？”

何三姐儿点，“闻氏原籍荆湘一带，家族庞大，曾参加千斤刘反叛，眼见大势将去，带领族逃至广西，谷中仙等都是他请去的。”

千斤刘是当年有名的天子，名声响亮，流传至今，胡桂扬也听说过，“他们怎么不在老家请？”

“原本是有这样的打算，因为准备不足，才移到断藤峡，最终还是失败，任何明都没有现身相助。”

“我记得闻天王当时要杀寻。”

“他没杀几个，谷中仙说服了他，说子尚未成熟，至少要等十年。”

断藤峡在成化元年年末被攻，成化十二年年中，妖狐出现，恰好过去十年多几个月。

“闻天王就这么被说服了？”

“谷中仙很擅长迷惑他，但是闻天王没能活下来，死于军之中，应该是谷中仙带走了闻氏族，十余年后，再来京城寻找‘祖之子’。”

“如此说来，闻秀才真是妖狐？”

“对这件事，我也很困惑，只怕别有内。”

“天机术又是怎么回事？你和闻氏子弟都会这种功夫。”

何三姐儿笑道：“此事更为复杂，以后我再慢慢讲给你吧。”

胡桂扬也笑笑，没有追问下去。

见两在笑，何五疯子又警惕起来，挺身咳了两声，表示自己还在。

“咱们……当时就认识吧？”胡桂扬问道。

何三姐儿点点，“咱们三在荆襄匪巢中就已相识，一块被闻天王、谷中仙带到断藤峡。”

何五疯子瞪大双眼，“这么早就认识？姐姐，你可没对我说起过这些事。”

何三姐儿继续道：“闻氏子弟此番前来京城，必是来找‘祖之子’，不达目的不会罢休。胡公子，这些天来，你多次逃生，只怕已是他们最关注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