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梁秀！”樊大坚一惊一乍。

袁茂摇，“不是，那个弟弟应该叫梁德，镇抚之职乃是虚衔，带俸，但不管事，梁秀或许是另一个弟弟。”

“这就是了，瞧，咱们离立功已经不远了。”胡桂扬笑道。

另三没有这么乐观，袁茂道：“这跟立功没什么关系吧？”

“大有关系。”胡桂扬正色道，“汪直希望我查案，梁秀显然不想让我查案，说明什么？”

没敢回答，胡桂扬自己说下去，“说明梁芳与汪直有隙，所以咱们在南司大闹一场，就是在汪直这边立功，对不对？”

话是有一点道理，对面三却没法赞同，还是袁茂先开，“首先，癸房负责打扫房屋，咱们能闹什么？拒绝扫地吗？其次，咱们非要得罪一方，才能在另一方面前立功吗？”

“先回答你第二个问题，没错，必须得罪一方，因为不管咱们愿不愿意，在外眼里，咱们已经是汪直的，无从辩解，只能迎而上，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赖望喜又是一脸苦笑，“能当督公的，我求之不得啊，何必……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呢？”

只有樊大坚表示支持，“胡大说得没错，家已经认定咱们是厂公的了，咱们表现得越软弱，今后受欺负越严重，非得大闹一场，撕脸皮，才能在南司立足。但是——胡大，你确认厂公会帮你吧？”

“是他把我弄进南司的，他若不帮我，岂不是会被别的太监看轻？”

三以为然地点，袁茂又问道：“那你所说的立功是什么？”

胡桂扬这回不开玩笑，“南司藏着无数秘密，连缇帅都看不到，汪直也看不到，梁镇抚既然让我负责扫地，那我就负责到底，先将文书库打扫个净净。”

三大惊失色，终于明白，跟着这位“大”，根本没有脚踏实地的道路，每一步都得冒险，而且是冒别想都不敢想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