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桂扬笑了一声。

“怎么，我的名字很好笑吗？”小不满地问。

“没有，我就是笑，其实没有任何含义，瞧月亮旁边那片云，像不像老太婆没有牙齿的瘪嘴？哈哈，这就能让我笑了。”

小扫了胡桂扬一眼，“老子也有瘪嘴，你为什么只说‘老太婆’？”

“因为没长胡子啊。”胡桂扬望着那片云，越瞧越有意思。

小不吱声了，路宽的时候，尽量往旁边让出一点，似乎又觉得胡桂扬是个疯子。

不知不觉间，天边泛亮，三虽然还没有走出群山，但是向前望去，已能看到山外平坦的荒野。

胡桂扬扭看到小的脸，又笑起来。

“你这回笑的是我，不是云啊、树叶什么的。”小马上警觉。

“你要是看见自己也会笑的。”

拜胡桂扬所赐，小也是鼻青脸肿，一直没有复原，脸上的颜色反而更丰富了。

小愣了一会，突然也笑了，笑得有些扭曲，“不用看我，我能看到你。”

胡桂扬抬手想摸一下，可是手臂受伤，抬起一半就放下，“我的脸也花了？”

“花了，比花还好看呢。”小越是想笑，脸上越疼。

前面的高小六止步转身，“你们两个聊得倒是开心，要我说，你们谁也别笑话谁，脸上都是一样的七八糟，小，看你怎么向高将军解释吧。”

“不用解释。”小是村子里极少数不怕高含英的之一。

高小六摇摇，转身指向远方，“行了，我们就能送到这里，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看到没有？顺着那条小路一直走，应该就能到大路上了。”

“多谢两位带路。”胡桂扬没法抱拳，只能点下。

高小六走回来客气几句，小却保持沉默，似乎无话可说，见胡桂扬要走，她突然道：“你的伤……要重新挣扎一下吗？”

手掌和胳膊上的血渗出了绷带，胡桂扬动了动，“没事，找到家就能找到郎中。”

小真的没话可说了。

高小六突然又向远方望去，“咦，有过来，好像是……好像是高将军！她怎么回来这么快！胡桂扬，待会你得替我解释一下。”

高小六吓的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