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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交情与道义

胡桂扬在沼泽中公开声称自己杀死了闻不经,让大家可以随意打听。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更新快无广告。

许多真的打听了,即使不打听,许多传言也会自动送上来,因此,还在回庄的路上,大铁锤就已经了解到大概形:在附近的一座山村里,胡桂扬不仅杀死了闻不经,还有另外几名闻氏子弟,事后,村民一把火将尸体烧掉。

其它传闻就比较夸张了,有说闻家庄大举进攻山村,被胡桂扬和村民击退,也有说真正的杀者其实是高含英,她的一条链子枪所向无敌,将闻家子弟杀得溃不成军。

大铁锤又派去仔细打听,终于确认了几件事:第一,闻家庄没有大举进攻,只去了寥寥几个,似乎在试验某种新兵器;第二,闻不经的死亡疑点颇多,未必就是胡桂扬出手。

总之,闻家依然高手如云。

这就够了。

大铁锤、杨九问接待了沈乾元与莫蔼,态度亲切,一个劲儿地表示懊悔,对胡桂扬的及时出现更是感激不尽,愿意提供一切帮助。

沈、莫两被迷惑了,回到庄里之后,对胡桂扬说,大铁锤虽不可信,但是一段时间之内不会造成麻烦。

谁也没有料到,仅仅几天之后,大铁锤就掀起了惊涛骇

对高家村的进攻经过心布置。

首先,有向高含英的部下送信儿,声称一笔好生意要经过永清县,从而将高含英从山里诱骗出来。

然后就在当天夜里,将近一百名江湖骑马进山,堵住所有进出道路,下马悄悄摸进村里,挨户屠杀,最后一把火烧掉整个村子。

只有少数猎白天出发去山里查看陷阱,当天没来得及回村,才幸免于难,其中就包括小,她年纪虽小,但是武功高强,经常参与打猎。

等他们回家的时候,山村已成焦土。

立刻追赶出山,要为村民报仇,路上遇见高含英的部下苦四儿,苦四儿已经听说消息,奉将军之命回来查看况,得到严令,如果小还活着,务必带她去莫家庄找胡桂扬。

高含英自己带杀往铁家庄,结果如何,还没有消息传来。

至于大铁锤,对此事毫无隐瞒之意,烧村之后,立刻派四处传播消息,声称铁家庄为闻家庄报仇,以尽江湖同道之谊。

沈乾元早已得知消息,但要多方核实,因此一直等到小找上门,他才叫来胡桂扬。

江湖险恶,即便是经历过自家兄弟互相残杀的胡桂扬,也感到难以相信。

但这就是事实,小既悲且怒,哭得说不出话来,苦四儿担心将军的安危,急得团团转,另外几名村民呆若木,这是他们第一次出山,却完全注意不到山里山外的区别。

胡桂扬几来的好心一扫而空。

他让带村民先去后院休息,只有苦四儿不,立刻告辞,要去打听高将军一伙的况,小也想去,但是被劝下,高含英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妹妹,绝不会同意她出来冒险。

莫家庄因此了一会,最后,小还是与村民留下,苦四儿匆匆离去,许多陪他一块去打听消息,更多则加强对庄园的保护。

都明白,屠村只是开始,大铁锤一伙的野心绝不止于此,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莫家庄。

沈乾元不停地下达命令,莫蔼则一直写信,完成一封就立刻派送出去。

胡桂扬反而无所事事,坐在一边沉思默想。

另两终于忙完,沈乾元道:“我知道大铁锤为不堪,可是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高家村只是出了一个高含英,那些村民根本不算是江湖啊。”

“村民是因为咱们被杀死的。”胡桂扬开道。

“什么?”沈乾元略显不悦。

胡桂扬笑了笑,只有他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他已经习惯了不合时宜,“大铁锤与高家村无怨无仇,屠杀是为了讨好闻家庄,争得一个大靠山,然后再从咱们这里要回脸面。”

“但咱们与村民之死无关。”沈乾元必须纠正这一点。

胡桂扬盯着沈乾元看了一会,“那咱们这是在做什么?纯粹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

沈乾元的脸色更难看了,坐在旁边的莫蔼起身过来,“容我多说一句,胡校尉,你是打算就此退出,还是要继续留在江湖?”

“大铁锤做出这样的事,我当然不会退出。”

“嗯,但你可以回京城,调用官府的力量替高家村做主。”

胡桂扬明白莫蔼的意思了,摇摇:“高家村是流民之村,从不纳粮,自然也不受官府保护,我愿意留下来,以江湖手段应对此事,请莫老英雄多多指教。”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倚老卖老,唠叨几句。大铁锤这是孤注一掷,屠灭高家村,以讨好闻家庄,能不能成功,尚还难说。”

“闻家庄正缺帮手……”

莫蔼抬手,表示自己还没说完,胡桂扬立刻闭嘴,静静地听下去。

“江湖最讲,但是也讲道义,大铁锤无故屠村,道义上亏欠太多,势必引起公愤。可如果这是一起江湖恩怨,高家村不小心涉足其中,那就是他们倒霉了,大铁锤的做法肯定不对,但也不算大错。”

胡桂扬想了一会,“大铁锤与我有怨,高家村支持我,所以大铁锤屠村就是普通的江湖仇杀,根本就不用管谁对谁错?”

“既有恩怨,便无对错,就看谁和谁的了。”

胡桂扬又笑了笑,“我明白了,所以咱们必须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不是替高家村报仇,才能得到江湖上的最多帮助。”

“正确。”莫蔼回到桌有,拿起笑,继续酝酿书信。

胡桂扬向沈乾元道:“抱歉,我刚才有点心急了。”

沈乾元态恢复正常,“无妨,胡校尉初江湖,这里的水又比较,只要你能理解我们的难处就好。”

“理解,咱们的应对之策就是要将屠村变成江湖公案?”

沈乾元点,“我与莫老英雄本来就在邀请江湖同道赶来一聚,如今更要加紧了,到了最后,哪一方声势浩大,哪一方吸引的同道就会更多一些。所以,请胡校尉这些天不要出门,你毕竟是锦衣卫,容易引来忌惮,与大铁锤之间的恩怨,更是一句别提。”

“行,我不出门,能做点什么呢?”

沈乾元看了一眼莫蔼,解释道:“胡校尉要做的事最重要,那就是稳住高家村的几个,尤其是高含英的妹妹。”

“小?”

“对。”

“她只是个孩子,并非江湖。”

“高含英是江湖,她认识的不少,却将妹妹送到你这里,其中必有意。”

在胡桂扬印象里,高含英可不像是“有意”的,于是拱手道:“请沈三哥点拨。”

“高含英去铁家庄寻仇,若是打赢了,或者不分胜负,那这事简单多了,屠村是大铁锤与高氏匪帮的恩怨,无关等看看热闹,参与不进去。莫老英雄与我,都跟高含英没有来往,算是无关等,真要手的话,按也得帮大铁锤。”

“高含英若是一败涂地呢?”

“那样的话,她妹妹就变得重要了。实话实说,高含英让她来投奔你,其实看重的是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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