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法司才要证据，南司从来不要证据，只要结果，这是义父教给我的。义父还说，鬼背后必是贪婪。我只是南司的一名小小校尉，查的是鬼，少保大已经告老还乡，为何还在手此事？嘛找我帮忙？”

“大、大不是说过了吗？他想要一百枚上等金丹。”

胡桂扬冷笑一声，“谁都想要金丹，皇帝更想要，少保大在位的时候尚且不敢得罪皇帝，丢官之后却要抢金丹？他的确贪婪，可是贪得过，反而不可信。够了，再打。”

何五疯子反应快，上去就踢出一脚，腿瘸，力道却一点不弱。

钱贡就地打滚，勉强躲过去，“别打了，我全说。”

钱贡往后挪蹭，靠墙而坐，喘息几下，说：“我是真的，船上的大……是假的。”

虽然胡桂扬一直在追问此事，钱贡开承认之后，还是令屋中众大吃一惊，张五臣道：“跟我没关系啊，可这是……屈打成招吧？”

钱贡摇摇，“不屈，船上的大的确是假的，我从京城找来的，他与大容貌相似，稍加修饰就能冒充，但是一开就容易漏馅儿，所以在通州的时候不能见胡桂扬，其他大来送行，都是我出面接待，大称病卧床，说几句就送走。”

“后来我与假少保见过一次。”胡桂扬提醒道。

“我一直教他说话，他硬背下来的。”

“嘛找上我？”

“我奉命……将那枚红玉带到郧阳府，我预料到会有危险，正好在码上看到你，所以……”

听到这句话，小气得又要动手，仍被胡桂扬拦下。

“我将玉佩扔进坑，也是你们的计划？”

钱贡摇，“我不知道，我得到的命令只是将它带到郧阳府，衙门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在我的预料之中。”

“你奉谁的命令？”

“何、何百万。”

胡桂扬已料到这个答案，“真少保去哪了？被你杀了？”

钱贡大摇其，“我哪敢啊，真少保……失位之后，我家大微服出访，不知去向，所以我才要找假冒他。”

“假少保说我义父的那些事，是真是假？”

“没必要撒谎，赵瑛的确与我家大有过来往，也的确学过火诀……”

胡桂扬不想听了，转身走到门，扶门站了一会，自语道：“何百万一定就在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