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都盖不住。

“你这样……不公平啊。”胡桂扬惊讶地道。

“你也想画？”阿寅冷冷地问。

胡桂扬笑道：“你也会开玩笑。”

“哼，小姑娘心地单纯，不该学火诀。”

小起身，“我又不笨，为什么不能学？”

胡桂扬道：“小，你先下去，让我跟阿寅说几句话。”

“我要住这间房。”小声明。

“嗯，肯定归你。你这个样子……画得不错啊。”

小捂着脸从胡桂扬身边跑开，一出门就拿出巾帕擦脸，以免下楼之后再被别笑话。

胡桂扬看着阿寅，这个侏儒不仅装扮怪异，个也让捉摸不透。

不等胡桂扬开，阿寅先道：“郧阳府没你的事，带着小姑娘走吧，立刻就走。”

“郧阳将有大事发生。”

“那也跟你没关系，你的用处就是挑起天下对闻家庄以及闻家器的兴趣，你做得不错，但也不是你一个的功劳，这就够了。”

胡桂扬想了一会，“没抓到何百万之前，这里的一切都跟我有关系。”

“何百万？”

“对，我的任务是将他生擒活捉，但我更愿意当场杀死他。”

“好啊。”

“嗯？”胡桂扬没明白这个回答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去杀何百万，我告诉你他的下落，然后你就走吧，把小姑娘带走。”

“这算什么？何百万对你们闻家庄没用了？”

“没用了，跟你一样，他已经完成职责，比你完成得还要好，但是没用了。城南的江上有一座孤岛，何百万就在那里，去杀他吧，只要你能打得过他。”

胡桂扬更加吃惊，“你们这是……御磨杀驴、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啊。”

“不是前给你们天机术和火诀了吗？难道就因为你们给天机船做过一些事，我们就得一直报答？不是我们忘恩负义，是你太过贪婪。”

“天机船是什么玩意儿？”胡桂扬只注意到这个词。

“天机船就是闻家庄，闻家庄就是天机船……早跟你说了，这些事与你无关。”

“抱歉，我不能走，杀死何百万之后，我还得留下，查清楚你们的底细，这是南司的职责。”

胡桂扬以为阿寅会生气，甚至会出杀招，可是侏儒想了一会之后居然服软了，“是你自己非要留下，没你。”

“没我。”

“那你们留下吧，小姑娘很有趣，在她死之前，我们可以多玩一会。”

“原来还有死期，七月十五？”

“七月十五。”阿寅仰不知在看什么，“终于要离开了，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