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为凡派的方法有个漏，那些学会火诀的凡，未必愿意向僬侥提供帮助。仙派发现，那些曾经服食过金丹的，对金丹念念不忘，稍加引导，就能将他们的功力汇集在一起。”

胡桂扬大致明白了，后退两步，“所以五处丹的用途不是给予力量，而是收集力量。”

阿寅抢先道：“丹当然是给予力量，就像你们凡要让牛耕地，就得喂牛吃，牛越壮，的活越多。我们给予力量，当然有权使用这些力量，对不对？”

胡桂扬摇摇，第二次问道：“金丹究竟是什么？”

“金丹就是天机船的动力，直到二十几年前我们才发现它可以激发凡的内力，而内力反过又能推动天机船，经此转换，一分金丹能够激发出几十倍的力量，完美无缺。唉，我们若是早发现这一点……但这需要不断尝试，历经多次失败，我们才找到最有效的方法。”

“二十多年前，就是你们到处收拢儿童吧？”

“对啊，尝试嘛，先从简单的小孩子试起，成功之后，再逐渐试用在复杂的大身上，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费我们不少时间，直到三年前才得以完善。”

提前学会火诀的何五疯子其实只是一次比较成功的尝试。

“也害死不少孩子吧？”

“死亡不可避免。”阿寅的被厚厚一层胭脂所掩盖，可他的语气中没有一点愧疚，以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胡桂扬笑了，“你们已经引诱到多少凡？”

“比预料得还要多。”阿寅翻身而起，原地转了一圈，心极佳。

商辂再加解释，“东西两厂带来的加上本地驻军，至少一万，还有大批闻讯赶来的江湖和山中流民，至少三万，七月十五之前还会聚集更多。”

“他们都会火诀？”

“火诀、天机术、各类使用机心的法器，都能用来给天机船提供力量。当然，火诀最普遍，配合金丹，效果也最好，数之内就能学会。”

胡桂扬觉得更热了，退到门，轻轻推开门，问道：“将天机船送到天上之后呢？这些凡会发生什么？”

商辂看了一眼阿寅，“僬侥还没有试过，但是金丹源于天机船，船走了，金丹也就没了。我自己正在经受无丹的煎熬，不知那些速成者将会承担多少痛苦。”

“我们只想离开这里。”阿寅笑得像是一朵被霜雪摧残过的鲜花，灿烂而扭曲，“胡桂扬，你不受金丹诱惑，对我们无用，可以离开，把小姑娘也带走，她可有点危险。按我们的测算，送走天机船之后，大概会死一半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