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吸取过丹华，平时靠近一点没事，如今红光乍现，他能感受到内心的冲动，好像再不上前就会遭遇重大损失。

他强行忍住，转身向远处走去。

“你也离远一点。”胡桂扬向小道。

“可是……”

“你得相信我。”胡桂扬眨下眼睛。

小只好退后，心中烦躁不安，既担心胡桂扬，又记挂丹。

谷中仙道：“你是第一次，要靠近一些，念诵火诀，那是侏儒的语言，能够命令丹提供力。”

胡桂扬吸一气，慢慢走到井旁边，爬上高高鼓起的井沿，向里面望了一眼。

不见底，与抚治衙门的丹毫无二致。

井沿之上没有别，胡桂扬慢慢念诵火诀，没过多久，就与周围的诵声合为一片，迅速进忘我境界，比平时单练的效果更佳。

谷中仙没有参与，盯着胡桂扬看了一会，转身走出群，来到石桂大与小身边。

“你不练？”小警惕地问。

“这么多，总得有个顺序，而且我们也得防着官兵偷袭。”谷中仙指向山谷出的方向，那里还有大批山民，前半夜吸过华，此时正严阵以待。

“明天一早官兵就会发起进攻。”石桂大突然觉得没必要再隐瞒下去。

“求之不得，战斗能够提升士气，还能让大家更加相信丹的强大。”

“胡大哥说金丹有害，丹更有害。”小冒出一句，她也需要一点东西提振信心。

“他只是猜测，并无实据。”

小不了解赵阿七等的隐患，自然没办法提出反驳，只能道：“胡大哥在城里不受诱惑，在这里也不会。”

谷中仙脸上露出高莫测的笑意，“或许他只是待价而沽。”

“什么？”小没听懂。

石桂大冷冷地问：“十几年前，你对我们做过什么？”

“希望你们强大到能够托起天机船，可我没能成功，但也不算完全失败。”谷中仙看向远处的丹，胡桂扬的身影孤独地站在重重墙中间，像是带的祭司，那里曾经是谷中仙的位置。

井中出的光越来越高、越来越红，已经超越石桂大之前看到过的规模。

“没错，你们比普通更适宜丹。”谷中仙眼中既有羡慕，也有欣慰，他当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白费，“对凡这只是机遇，对你们，这是应得的报酬。”

石桂大再也忍受不住，迈步慢慢向丹走去。

小惊讶万分，又退几步，“我肯定不去，我向胡大哥承诺过。”

谷中仙微笑道：“每一位历经磨难而活下来的，都不寻常，命中注定要做一番事业，你叫小？小，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全村只有你活下来？只有你千里迢迢来到此处？只有你早早获授火诀？胡桂扬有他的命运，你有你的命运，你要追随的不是任何，只是你自己。”

小的心跳骤然加速，抬望去，那红光已经蹿到几十丈高，冷峻地俯视大地，以一种高傲的姿态向她唯独向她发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