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李孜省和杨九问更不能留下，向商辂告辞，从胡桂扬身边走过时目不斜视。

其他离开，商辂开道：“你来劝说我吧，为什么非要毁船？”

胡桂扬得到一次机会，却没有一针见血的理由，想了一会，说：“鬼背后必是贪婪，义父常说这句话，他查案时，也往往从贪婪处手。天机船带来最大的贪婪，必须除掉。”

商辂微微一笑，“鬼为虚，天机船为实，你自己亲眼所见，而且再过些天，天机船自会飞升离去，似不必提前毁掉。”

“虚物带来的贪婪尚能酿成大祸，何况实船？据我所见，城内城外之贪婪甚一，再过几天，只怕所有都会被裹胁其中，再没有保持清醒之，或许这才是天机船的真正目的，它没想放过任何凡。”

“僬侥不是这么说的，他们不会撒谎。”

“僬侥不撒谎，却可能不知真相。”胡桂扬转身指着房门，“闻空寿竟然不记得僬侥之墓，其中必有问题。”

“那是一桩小事。”商辂沉吟不语，真在考虑胡桂扬的说法。

“少保大又心动了吧？”

商辂抬，面露惊讶，还有一点责备，似乎也要发怒，半晌过后，却轻叹一声，“丹近在身边，平民百姓尚能得其好处……但郧阳城里需要几个清醒的主持大局。”

商辂、汪直等都不吸丹，为的是指挥兵民、保护皇帝安全，但是心中无法做到波澜不惊。

“少保大自觉还能坚持几？”

商辂没有回答，“你觉得僬侥受骗，天机船上另有主事者？”

“那些侏儒天天说‘凡’，可是除了脾气古怪一点，我真看不出他们与凡有何区别，原先武功高些，显得与众不同，一旦被超越，跟正常一样会害怕、会困惑。”

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同时闯进来五名侏儒，当先的闻空寿指着胡桂扬，“就是他。”

五名侏儒对少保大视若无物，一拥而上，抬胳膊举退，架起胡桂扬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