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告诉我那个妖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打起来？”

“天机船的错，两都觉得自己更厉害，自然要打一架。”

“因为这个你才要毁船？”汪直面露鄙夷。

“这只算原因之一，有些事厂公不会理解。”

“你以为我是太监，就不懂男之间那点事吗？”

“不，我以为厂公年纪太小……”

汪直更不听，“小怎么了，千军万马都得听我命令。”

“好吧，被厂公说中了，那两名子……我不希望任何一个出事，所以我希望毁掉天机船，阻止她们变得更强、更好斗。”

汪直这才露出微笑，“所以你不会帮助官兵寻找她们的下落。”

“无能为力，我根本不知道她们藏身何处。”

汪直站起身，拿起杯子往地上一摔。

“这是摔杯为号吗？”胡桂扬笑着问道，说罢加速喝酒吃。

外面没进来，汪直一愣，又拿起一只碗，连里面的菜一块扔到门外，落在院子里摔得碎，这回终于引来反应，从街上冲进来一队官兵，大都手持鸟铳。

胡桂扬放下杯筷，起身道：“原来厂公不是一个。”

“知道我要嘛？”

“拿我当诱饵呗。”胡桂扬做出束手就擒的架势，“如果事实表明，天机船对她们的影响比我大得多，厂公愿意考虑毁船的计划吗？”

“到时候再说，我倒觉得两个妖肯定会来救你。”

“要去哪个衙门？”胡桂扬问。

“不用，就在这里，离丹远点，方便放铳。”

“厂公早说啊。”胡桂扬重新坐下，继续吃喝。

汪直呆呆地看着胡桂扬，忽然觉得摔杯为号既多余又尴尬，门外的官兵更是统统没用。

“胡桂扬，别说朝廷有功不赏，除掉妖之后，你仍是西厂校尉，回京之后论功行赏，少不了你。可你若是动别的心事，将妖看得太重，多大功劳也保不住你的小命。”

“妖？我在想天机船那么大，多少火药才能将它炸毁，起码让它掉下来，地面上的往哪躲避……”

汪直哼了一声，走到门，命令官兵去各间屋子里埋伏，时刻备战，又转身道：“多吃点，待会就没这么自在了，想引来妖，不能光是酒，必须让你吃点苦。”

胡桂扬抬回道：“侏儒与老道还不回来，一定是发现什么了。”

汪直的微笑里既有少年的纯真，又有成年的诈，“不管坟墓里有什么，都救不了你和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