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在顺军中一向以明著称的高一功，瞬间就明白了接下来将发生什么。

他苦笑着看看右侧。

右侧战舰上一名将领正带着嘲讽的笑容看着他。

他再看看自己左侧。

左侧战舰上同样有一名将领也在面无表地看着他。

高一功狠狠地朝着甲板啐了一唾沫。

几乎就在同时，他左右两艘战舰上前明军总兵张翼鹏和张士仪将手向下一挥，他们身旁的大炮骤然出烈焰，炮弹瞬间飞过了不足二十丈距离，准确地打在了高一功的座舰水线附近，轻松撞碎了并不算太厚的木板，在水线处制造了一连串伤，江水立刻从这些伤灌，紧接着这两艘战舰向前超出，后面的另外两艘战舰上，总计十门大炮同样极短时间内瞄准相同位置完成齐。

这时候高一功的座舰已经开始了下沉。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甲板上，看着遥远的西北方，看着他已经回不去的关中家乡，很快随着座舰的急速下沉，那江水就开始淹没他的身体，不过也就是在这时候，两名同样落水的水兵一左一右抓住了他。

“靠西岸，向王师献俘！”

张士仪看着水中被两名士兵抓住的高一功，心颇为复杂地说道。

“但愿皇上还能念着点旧！”

他叹了气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