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
这可怎么弄,千辛万苦,一路颠簸来到长安,就这么被丢在驿馆了?
这到底啥时候才能见到大唐皇帝?
我们还想要学习更多的知识和文化呢,见不到皇帝,单靠挑战什么的又能学到多少东西?
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以来,虽然在律法、政治、经济方面遣唐使团没学到什么,但借着挑战的名义,那些铁匠、木匠、船匠却没少偷师。
比试输了没什么,反正东瀛也是小国,输了很正常,但比试的过程中,那些匠却把大唐工匠的
作步骤和工艺学了个十足。
“走吧,我们进去。”惠望着远去的高表仁消失在远处的街角,轻叹了一
气,对身后随行的众
说道:“这段时间先安心在驿馆住着,想出去记得报备,长安不比别处,万事小心为上。”
“嗨!”
……
子一天天过去,迟迟等不到召见的东瀛
开始变的散漫起来,开始三三两两结队出去闲逛。
惠等了一段时间,发现召见无望,静极思动也有了出去走走看看的心思,叫上随行的武官,再喊上两个文士打扮的‘有识之士’,四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走出了驿馆。
只是,他们离开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对面那家绸缎庄中一个伙计迅速摆脱了顾客的纠缠,一溜烟的跑的没了影子。
东市,遣唐使随行的武官陪着惠逛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始抱怨:“大使,你说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被召见?该不会是那个高表仁把我们给忘了吧?”
“不,不是他把我们忘了。”惠站在街
,打量着一家珠宝店,淡淡说道:“而是有
故意拖延,等着索要好处。”
“什么?谁这么大的胆子?”
“鸿胪寺卿,李道宗!”
“李……”武官脸色变了变:“李唐皇室宗亲?”
“不错,大唐皇帝的堂弟,江夏郡王。”惠面色平静如水,指了指前面的珠宝店:“走吧,我们进去看看,挑上一件礼物,我听说李道宗此
嫉妒贪财,若是不使些银钱,怕是我们等到明年,也见不到那位天可汗陛下。”
惠信心十足,也不管武官怎么想,迈步直接进了珠宝店。
珠宝店中,琳琅满目尽是各色宝石,看的眼花缭
,店铺的正中间,一株三尺高的血色珊瑚,更是引
注目。
“这个,多少钱?”惠第一时间便看好了那株血色珊瑚,指了指,对着迎上来的伙计问道。
伙计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客了,露出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这个是我们的镇店之宝,不卖,客
见谅。”
“不卖?怕不是想要借机敲诈吧?”随后进来的东瀛武官本就一肚子火气,听伙计说不卖,立刻讥讽。
伙计脸色变的难看起来,看了一眼守在四角的几个壮汉,十分硬气的回道:“客说的哪里话,小店做生意向来都是公平买卖,何来敲诈之说。”
武官冷笑一声,咄咄:“不是敲诈,那这东西摆在店里为何不卖,还不是看我们真心想买,打算借机抬价。”
三言两语间,气氛陷僵局,伙计甚至怀疑这几个货是不是来砸场子的,特么自己家这株血珊瑚都摆了快要两年了,长安城谁不知道这东西不卖。
正打算直接赶,店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艹,这年
还真是什么
都有,老子还是第一次看到有
敢在东市强买强卖的。”
“什么!”东瀛武官猛然回
,却见外面正站着一条壮汉,六尺左右的身高,身后
着两把大斧,满脸的胡子,一时竟看不出其年岁。
“你程家爷爷,怎么着,不服的话出来练练,看爷爷能不能把你东瀛屎打出来。”
来非是别
,正是程处默那个憨憨。
这货之前得了杜荷的指点,伙同一班纨绔专心等待着东瀛一行的到来,原本还想着需要找什么理由与其发生冲突,结果没想到,得了绸缎庄伙计的线报赶来时,正好看到东瀛武官在珠宝店里吵闹。
于是,小程同学发了,站在店外指着里面那东瀛武官就是一顿骂。
东瀛武官在本国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狠,被程处默一顿羞辱当即有些上
,竟不顾惠
的阻拦,哇呀呀一阵
叫直接冲了出去。
大战瞬间发,里面的惠
甚至连声住手都来不及喊,就看到冲出门的武官
上被
削了一
子,接着门外两边一下子涌出二十多
,对着倒在地上的武官就是一顿扁踹。
惠跟两个‘文士’都看傻了。
这尼玛就是故意的吧?应该是的吧?
谁说大唐治安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来着。
而就在这么一犹豫的工夫,外面那个武官已经被打的没有型了,然后不知是谁在外面喊了一嗓子:“里面还有三个,拖出来一起打。”
“哄……”
下一刻,四五个面相狰狞,大概十七、八岁年纪的家伙冲进了店里,二话不说扯着惠三个就往外施。
珠宝店中,伙计都尼玛傻了。
艹,竟然还带提前设伏的。
这四个倒霉蛋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是把长安城的纨绔子都得罪光了么?
程家程处默、秦家秦怀玉、尉迟家尉迟宝琳、尉迟宝庆、刘家刘仁实、段家段瓒、柴家柴令武、房家房遗……。
当朝一品国公家的二代们基本上齐了吧?
“住手,都住手,什么呢!”
店外,被打蒙的惠等
朦胧间好像看到了一个白衣少年,白衣胜雪,眉眼如画,制止了一众凶徒的
行:“这些
是东瀛遣唐使,是陛下的客
,怎能如此对待。来
,速速扶几位前去救治,程……”
后面的话惠还没来得及听,
便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处陌生的环境,一
淡淡的酒味在身边弥漫,其中还有淡淡的药香,两种味道掺杂在一起,说不出的怪异。
“你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自身边响起,惠转
,发现说话的是一个白胡子老
。
“老先生,我这是在哪里?之前救我的那位少年……”
“这里是莱国公府,救你的是莱国公的弟弟,杜荷,杜家二公子。”老儿面无表
,看着惠
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具尸体:“现在,跟老夫说说,你身体都有哪里不舒服,老夫帮你诊治。”
惠长出一
气,露出如释重负的表
,杜二公子的名声他是听过的,双绝公子,哦对了,听说有大唐朝庭的大臣打算叫他七绝公子来着。
不过,这都无所谓,关键是有此在,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只是不知道,白天袭击自己的那些都是什么
,按说自己才刚刚来大唐,不应该有什么仇
才是,怎么可能……。
算了,算了,这种事以后慢慢想吧。
“老先生,在下现在只觉得腹中疼痛,而且左臂……”
惠吧啦吧啦的说着,老者听完不住点
,随手自边上抄过一只大碗,递到他面前:“来,把这个喝了。”
喝就喝呗,惠不疑有它,如果对方想要害自己,白天完全没有必要救自己,既然把自己救了,那就不可能再下杀手。
抱着大碗,三两
将里面黑色的药汁吞下肚中,不过三五个呼吸